“开免提开免提~”
祝又又催促着,急着和父母对话。
她先是埋怨父母:“大夜里的你们非往这儿折腾什么呀,不是叫司恋告诉你们了、没事儿了,就一小手术,躺两天就回去了,我告诉你们是怕我现在太火了、万一你们在新闻上看见,再跟着瞎担心~”
祝妈妈说话语气很爽利:“诶呦喂摔傻了吧闺女?还想着火呐?这都进医院了还小手术~?弄不好以后连孩子都生不了啦!再说别说夜里了,就是下刀我和你爸借辆坦克也得来啊~!”
祝爸爸也插嘴道:“双儿,别听你妈嗒,我找人打听啦,你那就是个小手术,跟阑尾炎手术差不多,啥事儿不耽误、昂~”
(祝父叫的是儿化音的双,并非双、儿,司恋听了觉得很亲切,比又又、双双都显得宠惯。)
这边一家三口说着话,旁边忽然有男人对话的声音。
祝父跟祝又又交代了句、也跟那边沟通去了。
很快,忽远忽近的对话告一段落,祝母忽然脑回路清奇地问电话这头:
“闺女,你认识一个姓赵的当兵的嚒?不会是假扮的、要胁迫我和你爸、然后逼着咱家跟那马场和解吧?”
祝父再次插嘴把问题问完整:“双儿,高速口这有俩当兵的、开个迷彩大吉普,说是他们赵队长让他们接车带路的,你知道谁嚒?”
祝又又反应过来,忙眼神示意司恋去外头逮赵寅礼问问咋回事儿。
赶鸭子似的顺势告诉父母:“啊,知道,我内个,新谈的朋友,武警特战的,我都不知道他是队长,蛤,弄的还挺有排面儿,那、爸、妈,您俩就叫司机跟着他们车过来吧,没问题放心吧。”
“朋友?谈多久了?”祝母一听这话忙问。
祝父却在那头叫停,说见闺女要紧。
双方挂断电话,赵寅礼也被司恋叫进来了。
祝又又半躺着靠在床头,挑眼看着他,似笑非笑,无声道:‘行啊,小样儿,做事挺周全啊,我这一趟医院进的,有一点可是随你心了,就这么顺理成章见父母了~’
赵寅礼好像全都看懂了,拎着保温桶踱步至床头柜旁,微微笑着垂眸,有声答:“那我总不能躲起来吧。”
小主,
见祝又又明显嘴角难压,没再像之前一样总是谈婚色变,还挺愿意的。
赵寅礼心下更安定几分,倒出小米粥要扶她起来吃点儿,还笑着哄:
“你看这事儿闹的,初次见面太突然了,我什么都没准备,这附近还连个商店都没有。
要不我把病房门拆了,再倒着安上?
让你爸妈一到这儿,就能看见我的诚意?”
“嗤……诶咝……呼、”
手术的确不大,可麻药劲儿过了创口还是有些疼,祝又又被他的‘倒插门’言论逗的憋不住乐,扯得伤口疼。
赵寅礼连忙紧张起来,超级超级轻地将手掌覆在她按压创口的手背上,心疼自责:“诶诶我不逗你了,我正经点儿,待会儿我就下楼去大门口迎着,你爸妈的招待所我也给安排好了……”
司恋刚都没听明白赵教官为什么要拆门,想起又又姐跟她提起过、说赵教官的表白词里有一句是「孩子跟你姓」,才后反劲儿、在一旁忍不住捂嘴乐起来。
这赵教官,跟又又姐相处时、和对着旁人,真真判若两人。
是啊,不然也不会干出啜糖葫芦的闷骚事儿。
时间差不多了,赵教官下楼迎接未来岳父岳母去了。
司恋磕够了糖,一看祝又又脖子才想起,闺女无论多大,有些事也得避着点家长。
赶紧慌里慌张翻出那件沾了血的高领衫。
且不说这衣服被血浸成这样看着多瘆得慌吧,祝又又胯骨盆骨毕竟很疼,起来穿衣服是真遭罪。
完了完了,人已经到楼下了,俩人都急的不行。
司恋急中生智,跑去护士站借了个脖子扭伤才会戴的那种颈托给祝又又戴上。
刚稳当,就听门外传来谈笑风生。
而直到赵教官迎来又又姐的家人,祝爸爸祝妈妈、还有祝家堂哥堂嫂堂姐堂弟……一行五六个人见了她、都问东问西问了好些问题,司恋才知道赵教官为啥非让她待在这里寸步不离。
他个大男人无所谓,但他深知,在长辈眼里,断不会希望自己的宝贝闺女和一个于他们而言,完全陌生的男人单独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