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经让你受过伤的回头路,你现在又非要走,妈不是不想拦你,是知道拦也没用,还会挫了你下决心好好过日子的锐气。
不过你别看我不拦着,不代表我对小窦逍没意见。
一样,我有意见也没用,还不如对他好点儿,咱就是说,就让他看看咱家人多大气,主打的就是个以德报怨。
当然了,你俩之间也没怨。
你姐姐我太了解你了,你要是心里有怨,离你八十二丈远我都能闻见。
那既然心里都敞亮了,回头路肯定也能越走越亮堂。
妈呢,就是普通人,咱们家也是普通家庭,给你修不出啥康庄大道,但可以给你备一双不磨脚的鞋、一把不漏眼儿的伞。
要是道儿上有啥过不去的坎儿,你就只管回来。
你就记住,到什么时候,家里都有你的饭……”
这又是妈又是姐的一段话,听得司恋一整个鼻塞。
她看着连姐写着岁月静好的额角,不知何时已悄悄爬上细纹。
司恋突然意识到,连姐之所以懂她,正是因为曾经也是个义无反顾的傻姑娘。
原来,偷走妈妈青春的不是岁月,她才是那个小偷。
小偷刚想煽情,伸出双臂要抱妈妈。
连亚玲就一脸烦躁地轰她:“欸呀去去去,别碰我,齁热的。”
热?
家里供暖足,是不冷,可司恋穿薄毛衫都不热,连姐就穿个半袖何至于热。
许是说这一大串话比包饺子还累,连姐突然……不对,可以说非常突兀的,就撂下手,拄着案台站在那开始轻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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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恋吓坏了,刚问了句:“妈?您怎么啦?哪不舒服吗?”
话音未落,就见连姐瞬间渗出满头大汗。
脖颈和下颌也肉眼可见地迅速蹿红。
司恋赶紧放下手中物什,顾不上搓手,紧忙搀扶着妈妈坐在不远处的餐桌边。
嘴里还不知所措地碎碎念。
连亚玲听着心里更烦,急喘着叫她安静会儿,说自己近来经常这样,突然心悸、盗汗。
司恋觉得不完全是,安顿好妈妈,就又跑去冰箱里找吃的,直念叨说:“您这好像有点低血糖的症状……我给您找点儿甜的……”
连亚玲半趴在桌上,懒声说了句:“低啥血糖,不是刚吃了一大碗火龙果……你内什么,看冰箱里有啥饮料没、给我拿一瓶,我这就是个渴啊、嗷嗷渴,就想喝凉的……”
冰箱里能喝的,除了啤酒就只有牛奶,司恋都给连姐拿来了。
连亚玲就一指那破特仑苏,说凑合喝。
等闺女帮她插上吸管儿,她嘬了三两口就给当水喝了。
一盒喝完还是渴,连亚玲就又让闺女给扎一盒。
结果这第二盒刚喝一半,她就压着肚子说肠子翻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