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吞咽下那些发生过、但也已然过去的遗憾,仍是秉着玩笑问:“在我单位附近?那你这两年有没有趁我下班的时间、故意路过我单位门口,想跟我来场偶遇?”
窦逍默了片刻,才轻笑答:“没有,你下班的时间我都是绕路走。
但有几次深更半夜打车到你宿舍楼下来着,就当看看你。”
心头的热还是没能压下,司恋气音问:“几次?”
窦逍却依然轻松闲适:“八九次吧,也或许是十一二次~,反正每次回国、回燕城都要到你楼下坐坐。
有时候到的早你还没关灯,会静静等到你关灯。
然后猜猜你睡前会不会听歌,会听什么歌~
猜到了就自己放给自己听~
对了,我还学会了你从前给我唱的那首《约定》的粤语版……
忘掉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仍未忘相约看漫天黄叶远飞,就算会与你分离,凄绝的戏,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
呵,不唱了,之前没觉得,这会儿一细嚼,才发现这个词真是不吉利~”
感受到胸前濡湿滚热,窦逍忙半撤身、捧起司恋的脸笑着哄:“干嘛?怎么还掉金豆了?感动啊?不是说好了都过去啦,不至于昂~,我就是跟你显摆显摆,怎么样,我粤语歌是不是唱的不赖~?”
小主,
司恋鼻子囔囔地一蛄蛹,骄横道:“谁感动了,我就是打个哈欠,什么嘛,你那都是自我感动,光在楼下守着啥都不干有什么用,渣男!哼!”
“对~~,就是没用,我到现在都觉着自己啥都没干、你就又是我媳妇儿了,真的超级不真实……”
“别叫那俩字儿,不爱听……”
北国冬雪,祥和宁静。
这不真实的早晨,他们就像这辽阔大地间-无数窝在炕头的朴实小夫妻一样,哪怕什么都不干,仅是感受着彼此的存在,也足够温馨。
两人有好多话可聊,若不是听见有人敲门,大概要相拥腻歪到天荒地老。
来人是昨日在楼下十分紧张连姐的那位阿姨,说是家里亲戚太多、都指着她做饭招待呢,没时间去医院探望,就给送来点自己早上现包的饺子,叫司恋给带过去。
瞧瞧咱连姐这好人缘,司恋自是真诚道谢。
待那阿姨离开,刘慧也洗漱完毕出了主卧。
司恋见她脸色很差,忙关切问:“怎么啦?昨晚睡的不好吗?”
刘慧瞥了一眼北屋房门,捂着自己胸口小声说:“嗯,胸疼,可能被那畜牲杵的,以为慢慢能好呢,结果越来越疼。”
司恋立显紧张:“不会被打坏了吧?乳腺断了?!”
刘慧也不懂:“那个腺,不是线吧?不会断吧……”
司恋现在真是怕极了女孩子脆弱身体的各种不堪一击。
她嘴里念叨着腺管、腺体应该也是跟血管差不多的组织,保不齐真的会撕裂。
同时脚不停歇地忙活起来。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要带给爸妈的东西,司恋扬声跟窦逍打了声招呼,就火急火燎拉着刘慧出门去医院检查去了。
两人去的正是连姐所在医院。
假期妇科门诊不是很忙,一路胸透乳透各种透检查下来,刘慧乳腺倒是没断,但受外力影响,她被确诊了乳腺炎,还查出好多结节。
也可以说正是因为有这些不良结节,才在受到外力冲击后,显现为乳腺炎。
医生是个很实在的东北小阿姨,听说刘慧未婚未育、结节还这么多,难免批评她不爱惜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