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司贯行其实并不了解自己的父亲。
他父母这些年一直都像是合作关系,自打他记事起,貌似就没什么夫妻感情可言。
那他爸能否抵得住诱惑他真的不敢赌。
遑论有些人为了利益,还极有可能会不择手段。
而在许多事上,他也看不懂他妈到底咋想的。
他完全猜不透一个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铁腕娘子,多年来,怎会揣着一颗那般……说俗气有些过了。
但邢局长那一颗催三催四的婆婆心,真是每每一提相亲、早日成家立业、结婚后尽快生个一儿半女的苦口婆心,就会把司贯行逼得脑门一紧再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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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惹不起也不能总是躲去国外啊,不如这次干脆顺势而为好了。
短暂权衡后、又经司贯行证实,他爸目前的确因一些政采决策问题,正陷入派系纷争之中。
那就像温皖卿说的,两人先假装交往、求得一时风平浪静,好能给他爸那边多争取一些时间,以查清某些利益链条上的套结,对他妈也有个交代。
这于当下而言,无疑是权宜之计。
好在两人工作都很忙,温皖卿仅是例行公事般发朋友圈官宣了一下,并未要求非跟司贯行约会作秀之类。
而表面成熟稳重、自认顾全大局,实则内心简单得只有一条大直道儿的高干子弟司贯行,完全没想到自己这场‘契约恋爱’谈的,会让某些人牙疼到差点要了命。
因着恋爱是假的,司贯行的工作和生活并未受到任何影响。
为加速数据排查,近来他和同事们几乎是夜夜睡在铁轨上,起早贪黑的,比基层工人还辛苦,体力脑力心力多重付出。
这好不容易通过最新加密手段及防火墙技术,加班加点筑起一道扎实的防线,及时提高了我们的数据安全防护能力,所有人才终于能缓口气。
彼时代码生成、数据实验成功那一刻,工作组所有人脑子都是木的,大伙儿可以说高兴地都忘了高兴。
过了至少一分钟、才在面面相觑后炸响一片叫骂声。
没错儿,这帮高知技术苦力也是会爆粗口的,在工作内容出现突破性进展时,他们并非像电视里演的-科研项目取得成功时那样振臂欢呼,只会骂那帮卖国贼的爹娘。
是以这一晚,司贯行在完成阶段性收尾工作后,可算是能回家睡个好觉了。
开车回到石榴苑,司贯行在回自己家前,又惦记起了他养在他妹那的一缸鱼。
真是不嫌累,俩人的房都不在一栋楼里,还得腿儿着绕一下。
主要是别说司恋不在家了,就算在家,他们老司家那宝贝老疙瘩连自己都喂不明白,何况是伺候那么娇贵的热带鱼。
前阵子司贯行忙完过来一瞧差一点就生气了,这么好看的鱼不仅被他妹养死了两条,鱼缸底竟还沉着个剃须刀。
不用想,肯定是他妹对着她那公子哥男朋友乱发脾气扔进去的。
司贯行严重怀疑那两条鱼是被剃须刀给砸死的,真是无语。
当即便拍照发给司恋,说以后不允许她再靠近他的鱼缸。
唉……要不是奶奶说司恋是什么山下火命,命里缺水,新家必须有水,要求他给他妹养一缸鱼,他才不费这个劲。
在自家单元门口停好车后,司贯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到司恋家楼下。
余光瞥见不远处一辆没停在车位的辉腾里-似乎坐着个人,他心里还奇怪了一下。
毕竟,石榴苑是老破小翻建住宅区,工薪阶层居多,这么贵的车少见。
不过他很快收回视线,才不会去探究不相干的事。
老小区改造后的外挂电梯有限制使用时间,这大半夜的,司贯行脑子放空爬到三层,越靠近司恋家,越能隐约听到丝丝异响。
还以为他妹回来备考了。
可他轻轻敲了三声门,除了一些闷闷的嘈杂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就没再耽误工夫,兀自输入密码,却在欠开门缝的同时琢磨了一下——
咝……这哦嗷叫唤的动静可不小啊,不会是司恋和那小窦都在、且正在客厅干着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吧?
那可就尴尬了。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