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和费玉清是在小T家里人赶到的节骨眼、才完成的物理拆分。
且在一众人等进门前,费玉清就已然撅着弹开。
除了小T父母,他们家呼啦啦来了能有十多个人。
那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只要耳朵不瘸,都能提前预判。
事有蹊跷,为避免人多嘴杂导致打草惊蛇,司贯行在对方家长一阵唏嘘心疼后,并未急着提出自己那一套-关于有人故意做局吓唬他们家宝贝疙瘩的推理。
置身嘈杂之中,他心里始终惦记着奶奶嘱咐的叫魂大法。
明儿可就是十月初一啦,若是这小孩儿叫家里人给领走了、不能回司恋那烧纸符,魂儿彻底丢了可咋整。
那不成行尸走肉了?!
令司贯行颇感意外……或者说刮目相看的是,这刚还哭的抽抽巴巴的小屁孩儿,在父母面前虽也仍在委屈撒娇,但她并未对这么多人提起那些鬼神之说,只说自己是做噩梦出现了幻听。
还行,胆儿是小了点儿,还不算缺心眼儿。
司贯行觉得,从某种意义上讲,俩人可以说是不谋而合了。
既然没大事儿,一家人听了小孩儿的哭诉只道是虚惊一场。
忧色渐消,那加上眼镜片共计三十来只眼睛,立即齐刷刷看向始终一声未吭的司贯行。
这样的注目礼,令司闷葫芦有些难以招架,他用尽毕生修来的老成持重,才端起兄长架子自我介绍道:
“叔叔阿姨、你们好,我是司贯行,是、笪銮懿好朋友-司恋的三哥。
我和我妹住前后楼,我妹没告诉我她有朋友在。
我是因为刚好过去帮她照一眼房子,才恰巧碰上的笪銮懿出状况。
虽说我和她并不常来往,但她是在我妹的房子里出的事,我负全责。”
小伙子说话间,小T妈妈已经不着痕迹地、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个大概其。
这孩子怎么说呢,长的一表人才,就是感觉有点老。
不是外表显老,就是气场和眼神,有点老气横秋、没啥朝气的感觉。
说话也太过一本正经了些。
按说就忙了一宿应该不至于吧?怎么好像日理万机的。
对对,这孩子的气质,就有点像刚输送到各个系统里的那批80后县长、书记啥的。
值得信赖,却不怎么讨喜,专爱给地方上的企业找麻烦那种新官。
可是再怎么样,人孩子毕竟帮了这么大忙,必须好好感谢人家才行。
笪母听完自然道谢:“哦哦,那真是非常感谢了,幸好有你帮忙。司恋是你小妹是吧?那孩子特别好,我们视频过,很乐意叫我们家囡囡跟她一起玩。那……你们家是有、四个孩子?”
司贯行露出一抹国泰民安的微笑,得体解释道:“不是,司恋是我堂妹。”
笪母要靠猜,才能接上他后半截话:“那你是、独生子?”
司贯行点点头。
目前看来,这恐怕是面前这小伙子唯一的加分项了。
小T妈妈眼睛亮了亮,迅速和家里已然处成姐妹的阿姨交换了个眼神,随即点到即止:
“小司是吧,阿姨这么叫你不介意吧?你看都这个时间了,你为了我们家囡囡的事忙了一夜一定累坏了,不如让你叔叔带你吃个饭去吧?阿姨在这里看着点滴就好~”
司贯行抬眼一看才发现,外头天都亮了。
调查可疑事件本该争分夺秒才对,可他竟放着案发第一现场不管,在医院待了大半宿。
不行,他得赶紧回司恋那看看去,说不定还能抓个现行。
如有必要,该当报警。
没错儿,司贯行个大直男,思维就是这么陡峭,他看也没看小T,当即就决定要回去破案。
他谢绝人家家长请吃早饭的提议,只在笪父送他出病房时简单交接,提醒道:
“叔叔,笪銮懿刚说她牙疼,但医生夜里只做了例行检查,就是心率血压这些,您看看需不需要让医生再给看看,看她是不是摔的、磕着牙了。”
笪父亲切答复,说自己女儿就是因为牙疼、要在相熟的牙科诊所附近住,才借住在司恋家的。
司贯行听到人家家长说了句“牙疼不是病,继续治就行”后,也没等电梯,只礼貌点头示意后,就从楼梯大跨步下去了。
-
另一边,靠谱儿的又又姐一大早-就又被浑身泛着水汽的赵教官宠幸了一把。
哼,男人,可真是一回生,回回熟。
这才过了一晚,赵寅礼竟都总结出俩人动次大次最和谐的姿势来了。
一侧一跪。
两人刚好都能解放双手。
祝又又想摸手机看看时间,却被赵寅礼强行压制,不准她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