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累,从开始的哭闹,到最后像是失去生命的布偶娃娃,了无生息地坐在卧房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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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九点,室内没有开灯。
厚重的窗帘把偌大的落地窗掩盖,只露出一条缝隙。
冬夜里难得出一次月亮,皎洁的月光拼尽全力透过窗帘缝隙挤进来,驱走室内的黑暗,让室内的昏暗蒙上一层朦胧的光。
女人坐在地上,脑袋磕在床沿,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她身体仿佛被抽走了力气,软绵绵地靠着床边,身上宽松的白色纱裙难掩露出的细瘦双腿,裙角仿佛像主人一般,了无生息地铺满地。
沈郁寒推门一走进来,就看见以上画面。
朦胧的月光落在她半边脸上,那里白得透光,仿佛没有血色,没有呼吸。
男人心头一紧,身上的外套来不及脱下,急步上前,伸手探去她鼻下。
还有呼吸。
他松了一口气,抬目对上她无神的目光。
回家之前,邹医生跟他汇报了江晚梓最近的情况。
江晚梓最近抗拒化疗,许是生理上对化疗的抗拒,导致新药物对她的病没有多大效果。
希望他回来能跟江晚梓好好聊聊,让她好好配合化疗。
男人盯着她的眼:“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去邹医生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