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七天七夜里,他不吃不喝,整日整夜只抱着你骨灰睡觉。”
“很多次,佣人听到他在房间里跟你骨灰说话。”
“后来,他得了臆想症,看遍了所有心理医生都不见好。”
“医生说他得了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而他的心病……”白奕扭过头看过来,“是你。”
“只可惜,在那时的你……已经死了。”
“一个死去的人,怎么能成为心药治病的?”
“所以,这似乎成了一件让人绝望的难题,沈总也因为你的死去开始死去……”
“那段时间,他总告诉我们,他看见你了,还跟你一起说话,一起吃饭,一起种花……好像以前不怎么跟你做的事,他都想再跟你做一遍。”
“但只有我们知道,他的病又犯了。”
“他眼前出现的所有画面,都是他的幻觉,都是因为他病了。”
白奕叹了声,继续说:“后来,他逐渐接受了你已经离开的事实,开始把你的骨灰给我们帮忙安葬。”
“他让我给你举办了一场隆重丧事,可在你出殡的那天,他没有出现,而是跑去花月夜喝酒。”
“从那开始,他开始日日夜夜地喝酒。他说只有酒精才能麻痹他,才能让他彻底地醉倒睡去,否则不管白天还是黑夜,他整个脑子里都是你的影子……”
“他说忘不了你,只有酒精才能让他眼前不出现有关于任何你的幻觉。”
“那段时间他喝得太多了,不知道醉进医院多少次,胃炎也是那时候得的。”
说起这些,仿佛是昨日发生,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