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帮我也不亏欠我啊，你忘了吗，你是有代价的。”

“哦，对，我差点忘了，请问代价是什么？”

“还记得黑色的乌鸦吗？”

听到乌鸦二字，汤锁的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记……记得。”

“你还会经历一次那样的事。”邬暮说得相对委婉，因为说到这里，汤锁就已经听懂了。

“一定要经历那种事吗？我怕……我怕我撑不过去。”

“放心，你能撑过去的，而且下一次不会那么痛苦。”

“不能换一个代价吗？”

“不能，但是你可以选择放弃交易。”

“我……”汤锁犹豫了，一边是为自己而活，一边是不再经历抑郁带来的痛苦，这要她怎么选？

负责任地讲，要让汤锁再经历一次那段灰色的时光，她是恐惧的，她是害怕的，相比之下，好像为自己而活也没有那么吸引人了。

汤锁想着，就算不许愿又能怎样？她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实现这个“贪念”，虽然先天条件不足，但是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完成。所以，汤锁决定告诉邬暮，她打算放弃了。

可是当她真要开口说的时候，她又办不到了，那句话就在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她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汤锁紧皱眉头，不知如何是好。

“很难。”邬暮解答了汤锁的顾虑，只用了两个字。

“什么很难？”

“靠你自己很难完成我们的交易内容，不然为什么需要交易呢？”

“可是……我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