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看来你还是不太了解姑奶奶的性子……”凤筠笑盈盈地在他脸蛋上狠捏了一把,把他疼得眉心都是一抖,“姑奶奶我不怕死,怕的是被人当猴耍,怕的是窝窝囊囊地去死!你提的那些条件,真以为就比杀了我更让我好受?”
说完,便伸手去扒男人的衣服。
段少允哪里料到,其实从凤筠决定给他下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
今日经历的这一切挫折,已然把她性情中冲动恶劣、乖张霸道的一面彻底激发了出来。
为了这个男人,她已然黔驴技穷,束手无策了,可最后她得到的结果却是,人家心里十年前就住了别人了,她从一开始就努力错了方向,平白在他面前出了许多丑,浪费了许多时间。
如此丢面子也就罢了,他竟还丝毫不把她当人,不止一次落井下石,净挑着她的痛处踩!
这种失败和羞辱已然超出了她所能设想和承受的极限,此时此刻,她已失去了考虑后果的能力。
她现在唯一仅存的一丝理智,只是在提醒着她不能要了这个男人的性命,其他的她可就不能保证了。
一想到几日前,她顾及到他的感受,还曾暗下决心,绝不用这催情药逼他就范,如今想来,实在可笑。
她今日不止是要用,而且还用得半点不后悔!说白了,她现在命都不在乎了,除了报复他,她已经没有在乎的东西了!
“唔唔……唔!”
感到自己胸口一凉,衣裳竟已被扯开大半,段少允顿时又惊又怒。
他从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说出话来,只需一句半句即可,他明明手里还拿捏着她不止一个脉门,她怎么可能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
可惜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这弱症发作时,不仅寒冷难耐,更是四肢无力,严重时还会直接失去意识,昏厥过去。
可这次跟以往发病又有些不同——他不知自己刚刚被她灌了什么毒,五脏之内仿佛钻入了一团火球,与饮酒后的燥热很相近,却又多了一分令人口干舌燥的怪异不适感。
这种灼热与他病症发作时的寒意互相抗衡,因此他的弱症并没有上次吸入蛇毒后那么严重,至少他的神志是清醒的。
但他整个人被对方压在身下,双手又被捆着,嘴也被囫囵塞着,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宁可自己晕过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