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凤筠清醒过来时,已经不在昨晚一开始的那个房间了,而是在这家酒楼楼上的一间私密的客房里。
昨晚折腾到一半段少允就将这附近的人都清了,带着她来到了现在这处。
不为别的,只为了床大。
凤筠一回想起这一晚上她都做了点什么,就恨不得在这好大一张床上一头撞死。
是,他是没勉强她,而且言听计从,将她伺候得好好的,满足得够够的,但她一点都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甚至都不想看到段少允那张脸。
在她背朝里侧,半梦半醒的时候,隐约听到他跟手底下的人吩咐,说这两日先不去上朝了,就跟皇兄说他染上了风寒。
倒也是,哪怕他脖子上那些牙印能遮得住,他脸上的巴掌印可还得一两天才能消个干净。
天快破晓时,他曾叫人备了热水来沐浴。
凤筠迷糊间曾瞄了一眼,只记得他背对着她,后背上都是指甲抓出来的红痕。
后背都尚且如此,正面怕是都没眼看了。
奇了怪了,明明这次她完好无损,他伤痕累累,她占据主导,他百依百顺,果然是把头两回的账给偿回来了,可她怎么一点胜利的快感都没有呢?
凤筠正缩在被子里,自己生自己的气呢,就听到有脚步声轻轻地自门边走过来,一直来到床边。
身边的锦被被扯动,有人坐在了一旁。
“你醒了?”男人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没醒。”凤筠硬邦邦道。
一只大手伸过来,将她身后铺散开的长发拢了拢,似是怕不慎压到。随后,一个暖烘烘的身体贴上了她的后背。
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把玩自己鬓边的碎发,凤筠将其挥落,又把身子往床里挪了挪。
“好端端的,怎么又生气了?”段少允在她身后叹了口气。
说白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凤筠只是听到他喘气都会生气。
她现在十分怀疑,从十天前他信誓旦旦地许诺要给她一个复仇的机会起,就已经算准了有这一天了。
向来只有她诓别人的,哪有这样被人当猴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