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偷了别人运势也一定会付出一些代价。常规来说,代价就是鳏寡孤独。”
白木首一脸疑惑:“什么意思?”
他指了指自己:“你是想说项老大给我下了金蝉蛊?”
“但这个不是抢夺别人的财运吗?怎么越听越有种,其实是我在抢夺他财运的意思?”
墨以慢吞吞的摆摆手,用急死人的语速继续解释道:“刚才说了养金蝉蛊的代价。鳏寡孤独,老而无妻曰鳏;老而无夫曰寡;老而无子曰独;幼而无父曰孤。”
“恐怕项日奎轮到的是独。无子命数。”
“而且只要开始养蛊,就不能舍弃。金蝉蛊除了日常的饲养外,还要每年杀一个人给蛊供奉。中途弃蛊,会被蛊反噬。”
“养下去,虽然有了大额财富积累。但后果也不怎么好。”
白木首:“如果真的是孤,那他的孩子幺幺怎么办?”
墨以眨了眨眼睛:“如果他是有孩子后养的金蝉蛊,孤命数可能反克子女。又或者两人从此无法相见。”
“难道这就是项老大说的,无法出去的理由?”
墨以摇摇头:“相比较财富,幺幺更是他的执念。所以我猜,他需要挽回养金蝉蛊所付出的代价。”
“挽回?”白木首问道,“这还能挽回?”
墨以指了指白木首拿着的瓶子:“这就要说到嫁金蝉了。”
白木首:“什么叫嫁金蝉?”
“嫁金蝉就是把和蛊的契约转给他人的一种方法。”
“通常来说,是把金蝉放在一个盒子中。然后将盒子送给其他人,并且将自己因金蝉蛊获得的钱财也一同转送,如果对方接受,就代表他愿意替自己继续养金蝉。”
白木首:“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在替项老大养蝉?”
他将手里的玻璃瓶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里面真的有东西吗?金蝉不会就是这些黑色的沙子吧……”
白木首想了想,努力把含在口中的话吞了下去,他本来想说:虫子没看见,难道这玩意装的是骨灰?
但感觉墨以讲的东西玄之又玄,自己还是少说两句,免得中了什么忌讳。
墨以接过瓶子:“之前我也没有想过,但现在看来很有可能。”
“加上金蝉蛊本来就是看不见的。”墨以抬眼看着白木首,“不然装着虫子的盒子怎么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