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骇然,却听得秦夫人说道:“原来,祖宗先人,早有先知。我们刚才翻遍了整部《书源》,也查询不到此书。其实,却远在天边,近在咫尺。一直就放在我们家族遗简的旁边。”
独孤天云道:“娘,你说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喻意?”
秦夫人正色道:“我想必有用意。云儿,你想想看。这一边,全是简书,为何只偏偏放这一本纸书?而且,这一本书,又正是我们今天要找的《推背图》。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奇异?”
独孤天云横向一观,见这一区域实尽是简书,唯独只多出这一本《推背图》出来,心中暗暗称奇,点点头道:“娘,你说的,有道理!”
秦夫人接着又道:“而且,这间石室始建至今,数百年来,向有规矩,看过的书,一定要原位放置好。此举若不是有意安排,那便说明这一册书,是某人不小心放乱了。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年的那个人,也是不是太过大意了?”
独孤天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当下手翻书页,将先前焦蹈叙述的第二、三、十七和十八象,一一解释给秦夫人听。秦夫人骇然无语,竟说不出话来。
独孤天云道:“娘,看来,我们是真的要将修文,交给焦先生他们了。他们千里迢迢,找寻星命之人,找到山庄来,可谓历经艰辛。他们好意授徒,我们要是拒人千里之外,那怎么也说不过去!何况,焦先生还救过修文的性命呢?”
秦夫人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也只能这么办了!不过,你到了他处,一定要他们拿出此书,验明真伪。倘若确如那焦状元所说的,我们也只能依照天命安排行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独孤天云郑重道:“孩儿明白!三日后,我便亲自带修文去那里,看个究竟。听起来,他们众人各都是能人贤士,修文若真能拜在这群人门下,确也是他的造化!”
眼下众七贤,听得独孤庄主爽快应许,自是喜不自胜。众人又聊天说地,谈笑风生。
这一番言谈,更令独孤天云对这七人倾佩不已,更增加了独孤天云托子于众人授徒之心。
他心中暗暗思忖道:“昔年魏晋时期的‘竹林七贤’,好像就是在这河南的云台山隐居的。现下这七位贤人,抚琴作画、吟诗着文,也是文采风流而自成一绝,与他们相比,也是毫不逊色,也足称‘在世七贤’。”
想罢,他便说道:“你们众位在此生活,逍遥自在,真是与神仙无异。昔年此处隐居‘竹林七贤’,诸位当是……”
他仰首朝那高耸参天的古梧一望,接道:“当是‘梧林七贤’!”
杨无为盈盈笑道:“独孤庄主见闻广博,老夫实感佩服。当年‘竹林七贤’,隐居二十余年之地,确就是离此相去不远的百家岩竹林。无论我们七位,算不算得‘七贤’,庄主给我们的称呼‘梧林七贤’,已令我等,受用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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