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水牢之中,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时间如同凝滞的污水,缓慢而沉重地流淌着。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小窗投射进来,却无法穿透这浓浓的黑暗。水牢里弥漫着腐朽与潮湿的气息,墙壁上不断滴落的水珠,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王远山静静地坐在石阶上,身影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落寞。绝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将他包裹,渐渐地吞噬着他的心灵。他的斗志在这无尽的折磨中一点一点地消散,如今基本已荡然无存。他整日浑浑噩噩,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衣衫也早已被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透出一股凄凉
水牢的寒冷如同尖锐的冰刺,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他的身体。那刺骨的寒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全身,让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潮湿的空气仿佛能渗透到他的骨髓里,带来一种难以忍受的黏腻感。在这寒冷与潮湿的双重折磨下,王远山觉得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地消逝。每次他感觉自己要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死去的时候,左手却会莫名地微微泛青,发出一丝丝的热量。
起初,那热量十分微弱,就像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在黑暗中闪烁。王远山几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很快,那股热量迅速蔓延开来,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的身体里奔腾。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左手,仿佛那里藏着一个神秘的力量源泉。那股热流在他的身体里流淌,带来了一丝温暖和生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这股热流的刺激下开始加速流动,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渐渐有了一些活力。
正当王远山注视自己左手的时候,水牢的门缓缓打开,王远山慌忙收起左手,目光呆滞的向门口望去。
一道暗红色的光芒仿佛先一步挤入这阴暗的空间。进来的并非狱卒,而是一个从头到脚蒙着巨大红袍的人。
那红袍宛如汹涌燃烧的火焰,在水牢中微弱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每一道褶皱都仿佛跳动的火苗,红得鲜艳而热烈,与这周围的潮湿阴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即使在这昏暗的环境中,那红袍也显得格外醒目,让人无法忽视。
红袍将此人完全包裹,从头至脚没有一处肌肤露在外面。神秘人的面部也被红袍的阴影遮挡得严严实实,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容。只能看到那红袍之下隐隐约约的轮廓,却更加增添了一份神秘莫测的感觉。
此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沉默的雕像。然而,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向四周蔓延。那是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空气都仿佛变得凝重起来。仿佛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强大的威慑,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在他的面前,王远山感到自己无比渺小,仿佛一只蝼蚁面对一座巍峨的高山。
来人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狱卒退下,动作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和气势。狱卒感受到了这股强大的气场,立刻低头弯腰行礼,"是,血侍大人。" 狱卒的声音低沉而恭敬,带着明显的敬畏之情。然后迅速转身,步伐稳健离开了牢房,留下一片安静与凝重。
血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这潮湿阴暗的空间中回荡。
“盛兰是你什么人?你杀林羽的那招可是出自盛兰之手?” 血侍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王远山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