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看到了，看到了他们亲密的举动。

都亲上了，还说没有约会。

木倩兮再也装不出不在乎，强装出的冷淡的神色在眼中破裂。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笨蛋，觉得我很好骗？”她抬眼迎上他的目光，那双透亮而倔强的杏眸逐渐泛了红，“对，我是没你那么聪明。我分不清你说的是真是假，会因为你一句话，就一直期待着圣诞节。而你……”

而你……一个电话都不愿意回我。

木倩兮声音一哽，实在说不下去了。她死死攥紧了手指，极力控制着眼中的酸涩，掌心中已经掐出了细红的指甲印，她却完全没感觉。于是撑着最后一点傲气道：“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不想看见你，你走吧。”

随后便戴上卫衣兜帽，低着头一言不发。方才和他吵架时的怒火，连同往日眸中闪烁着的明亮的光，一起在眼中熄灭。

看到她小巧的鼻子憋的通红，他知道她又想哭了，一直在强忍着翻涌的情绪，不想在公共场所被人看出来。

冷彻心口一滞，嗓间翻涌起一阵苦涩，解释的话语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沉默须臾后，艰涩低哑的声音从他喉间溢出：“对不起……我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会害得她这么难过……

懊悔着如果当时自己接了电话，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是他不好。

他的眉心紧紧皱着，声音很低：“我走，你别难过了。”

冷彻按照她的要求离开了咖啡厅，只是静静站在门外守着她，等她出来。

他在心底自嘲，自己并非如她所说那般聪明。如果当真聪明，就不会心如火焚来见她却又惹她难过，就不会束手无策只能选择离得远远的。

事实上，他比谁都迟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