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慢悠悠道:“你想英雄救美,哪有那么简单?多好的机会,被你硬生生错过。 ”
徐净远也嗟叹,深知自己吃不了这碗饭。
沈靖安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你相好那边如何?”
徐净远笑了,“你说柳容?她又催我去提亲了。沈兄你说得没错,女人就是蠢,我在她面前扮扮可怜,装作受人欺负的样子,她就上勾了。”
他告诉柳容,母亲从小就不待见他,而父亲只爱美妾,从来没人关心他。
柳容听完,对他保护之心大起,送银子送补药给他,还送贴身小衣给他做慰籍......
沈靖安嗤笑,柳容真好哄,瞎了眼的女人啊,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徐净远这个病歪歪的小白脸,也是爱好独特,比他母亲还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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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色道:“徐贤弟,等柳容月份大了,无法打胎时,你再上门提亲,除非柳尚书想一尸两命,不然他只能答应婚事,而你,从此就是柳尚书的乘龙快婿,岂不美哉?”
徐净远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柳尚书就柳容一个女儿,疼爱得很。”
又感慨道:“沈兄,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咱们定然有特别的缘份。”
沈靖安冷笑,是孽缘吧,我母亲就是被你那个畜牲父亲所哄,才生下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等我娶了容儿,这日子才算熬出头。唉,这几年我过得真苦,父亲快将家底败光了,全靠卖母亲的嫁妆过活。”
沈靖安几乎捏碎手上的扳指。
苦?徐净远所谓的苦,是他苦苦求不得的甜。
祖父故去后,他被舅母赶去羊圈睡,大冬天的,他要洗全家的衣服。
两位表哥将他当马骑,稍有不从,就是一顿鞭子,骂他小杂种。
后来有贼人来羊圈偷羊,他为了阻拦,差点被捅死。
实在饿极了,他跑到街市上找吃的,抢过乞丐手中的窝窝头,与狗争食过。
甚至于,因为少年时容色姣好,还被喜好娈童的男人上下其手,他杀了那个老王八,由此遇到江夏王。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徐贤弟,你定能如愿,享荣华富贵。”
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柳尚书那个性子,若知道自己女儿被男人如此糟蹋作贱,大概会搞垮整个徐家。
而那个老畜牲生父,他拼着这副残破之躯,定会让他生不如死,以慰母亲在天之灵,祭奠自己的苦难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