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不仅仅已经开始学论语,就是身体也健硕不少,这都是他这些日子教导的成果。
“雄英,刚好方司柬也在,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
朱雄英低头沉思一会,才对着方时缓缓开口: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先生说为政以德、则无为而天下归之,为什么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正人之不正,就可以让天下归心?”
话音刚落,朱标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不过呼吸间又恢复到原样。
方时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眼朱标,随后笑着对朱雄英解释:
“这说的是诸侯国,孔圣人生于春秋战乱时期,那时候礼崩乐坏,诸侯什么都不做,只要修德行就可以让诸侯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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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则不行,大明一府之疆土,都比诸侯国的大,各种问题层出不穷,什么都不做只会让社稷动荡。
从大明现在形势看,这句话也可以解释成,德则得也,内得与己、外得与人。
君王为政,要能让己有所得,让百姓也有所得。
若军队救灾,朝廷收获民心、让社稷稳定,百姓得到及时救助,保全性命。”
朱雄英想了会,忽然眼神一亮:
“你得意思是不是说,我给三弟喂饭,三弟吃饱了,我心情变好,这就是为政以德。
若是三弟吃饱了,我心情变坏,便不是为政以德?”
方时眼神赞叹看着朱雄英,第三代领头人比他想的还要聪明:
“没错!每个人读论语所看到的含义都不一样,皇长孙殿下只要多找几人问问便会找到真正答案。
万万不可认为先生说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还要去多问多看多行。”
朱雄英轻轻点头:“你比先生解释的好,我就先按你说的去做。
行了,我先走了!”
说着,朱雄英对着朱标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朱雄英走后,朱标语气异常冰冷:
“好个无为而治,什么都不用做,他们想干什么?教导个傀儡出来吗?
老师也是理学宗师,却从未教过孤无为而治,而是教孤使民以时,注意百姓春耕秋收之时。”
方时脸色也有些难看,他认为皇帝可以是任何人,但皇帝必须要有所作为,也必须拥有权力。
霍光只是少数,明朝也不是汉朝,变法时间漫长,一旦改朝换代,方时所有努力很可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