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抄起一块砚台,朝他扔了过去。
“扑通!”一声!
砚台落在汪阳身前,直接摔成了两半。
“砰!”书房的门被重重推开,汪老太太被人扶着,焦急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吓唬孩子干嘛?阳阳自幼体弱,吓出个好歹来,老身跟你拼命。”
汪老太太一脸心疼,把孙儿护在身后。
汪通判只觉得脑仁疼,什么拼命?孙子是亲生的,他这个儿子就不是亲的了?
“娘,我教孩子您少插手,您看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那程云志,是家里扶持培养多年的好苗子,被他一招臭棋毁了前程……”
汪老太太一脸怒气打断:“毁就毁了,什么好苗子,也没我孙儿重要。”
汪通判被噎住,他气的是这个吗?
气的是儿子赔了夫人又折兵,现在自个也被迫从府学退学了。
这才真要成了淮安府的笑话!
“要我说,是府学那些个夫子,不识抬举了,你好歹是官身,去敲打敲打他们,也为阳阳撑腰。”汪老太太有些不悦:“阳阳还小,与人不过意气之争,夫子们该制止一二才是,怎么能纵容?”
“还有姓秦的,一个泥腿子,你明明稍微动动手,就能处理了,非要阳阳脏了手。”
“要我说,这事都怪你,没给阳阳安排好。”
汪通判心下怒火翻滚,这到头来,还成了他的不是了?
但对着亲娘,再大的不满,他也得压下去。
沉着脸道:“娘,我知道了,我会出手。”
又瞥向低头装老实的儿子,冷哼一声:“哼,你这几日就老实待在府上,别再出去丢人现眼。”
汪阳有些迟疑:“爹,那林柏升的诗词会……”
“还考虑什么宴会?你现在的名声,去丢人现眼吗?”汪通判忍不住呵斥,又咬牙道:“你也不必急,秦彦也别想拜师。”
“是。”
汪阳低声应下,扶着祖母出了门。
汪老太太还宽慰孙子:“阳阳,莫急,让你爹操心去,阳阳这几日考试瘦了,刚好补补身子。”
书房里,汪通判听着一阵无奈。
秦彦才下学回家,钱凤萍刚好烤出一锅蛋挞,一锅蛋黄酥。
蛋黄酥是这次的新品,小巧玲珑,外皮金黄酥脆,还有芝麻点缀,一口下去,口感扎实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