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只是前戏，效果不错，后头见了皇帝的表演才是重头戏。

没一会儿，马车停了。

外头又传来声音：“司娘子，到了，我扶您下来。”

司沐深吸一口气，掀开帘子，正准备跳下马车，掌事姑姑的手就伸到她眼跟前了。

她若是再跳，有些找茬了。

司沐只好扶着她的手，踩着凳子下来。

不过她还是故意扭了一下脚，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宫女小厮发出压抑的低笑声。

被掌事姑姑一个眼神看去，全都噤了声。

司沐爬起来，很随意地拍了拍身上的土，抬眸望去，眸色幽深。

“姑姑，这不是方楼，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姑姑手叠放在侧边，微微福身：“司娘子，您仪态不端，若真是这副样子去见陛下，咱们都得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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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掌事姑姑低声道：“来人，带司娘子进去重新梳洗打扮，将陛下给送娘子的镂金百蝶烟罗裙给换上。”

“是，姑姑。”

四个婢女围住司沐，眼神恳求：“司娘子请吧，不要让奴婢等为难。”

司沐暗暗思忖，掌事姑姑说的有道理。

她可以故作无礼，可不能因为这个，连累其他人。

“好，我换，不就是换个衣服？”

司沐大摆手率先走了进去。

一柱香后，方楼进进出出的客人们不禁驻足，目光朝着一个方向看去。

姑娘明艳动人，一头飘逸的黑发随意飘扬。

阳光如金丝勾勒着她的轮廓，

司沐勾唇轻笑着，还抬起手用一种奇怪地姿势和众人问好。

“这是谁？方楼的姑娘？”

“你胡说什么，这娘子身上哪里有一点儿风尘味儿？亏你还整日留恋在烟花之地。”

“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太美了，我要是把她回家，明天就死也值了。”

“你想的美！人家可是香辣酒楼的东家，你没听说吗？和温氏琉璃的东家是一对儿儿，昨天在酒楼，我可是亲眼看见两人搂抱呢。”

门口等着的掌事姑姑微张着嘴，盯着快步走来司沐，怔怔地出神。

“姑姑，我穿这样，你们应该不会掉脑袋了吧？”

司沐提着裙摆，轻笑着转了一个圈。

姑姑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司娘子说笑了，时辰差不多，咱们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