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担心,很明显多余。
黎姿曼理解他,没有骂他,更没有打他,而是温温柔柔的抱着他,给他擦眼泪。
同时,温声细语的劝慰。“堂堂乖,不哭了好吗?”
孟言堂泪不停止。“大伯母,我做错了吗?”
错?对?谁来定义?
黎姿曼不会定义他错或者对,既错又对。
“堂堂,你听好,杀戮,是你绝不该沾染到的,杀戮即是错,听明白了吗?”
杀戮即错…
孟言堂。“可是我认为先有错,才会后有杀戮,错造成了杀戮。”
错造成杀戮…
孟鹤煜环胸抱臂,他听明白了。“堂堂,你觉得可以用杀戮惩罚错,是吗?”
孟言堂点头。“是,大伯,大伯母,我太恨孟秋了,他的贪欲害死了我爸妈,还要害我,我要惩罚他,要他付出命的代价偿还错处。”
果然啊,孟言堂是孟鹤煜的亲侄子不假了,他要是早早听见孟言堂这番话,亲子鉴定都不用做。
肯定是他孟家的孩子!
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黎姿曼在心中组织语言,尽量把大道理说的通俗易懂,让孩子明白。
“堂堂,大伯母知道你和你妈妈的苦楚,我理解你,我也有恨得人,包括你大伯,都有恨得人。
我恨得人,给她剥皮抽筋,我都不解恨。
但是,堂堂,生而为人,我们没有权利去审判一个人的罪,只有法律,可以约束管教犯错的人。
你我都是在法律之下安稳度日的蝼蚁,绝对不可以遮天蔽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你私自审判了罪人,他的罪,就会转移到你的身上,你要为此付出代价。
而代价,不管大小多少,得不偿失!
所以,听大伯母的话,放下仇恨,不要污糟了自己。”
孟言堂。“大伯母,我不懂你说的代价,我只知道,我恨他,要杀了他。”
这也是孟鹤煜的心声!
他当然不会说给黎姿曼听,黎姿曼还有话,要劝慰暴戾不堪的孟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