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国。
监狱警署。探监室。
剃了光头的孟秋坐在里面,隔着大玻璃,看向孟鹤煜和孟言堂的怒气丝毫不减。
孟秋好似胖了几斤,孟言堂见到他毫发无损的模样,恨得咬牙。
他怒斥。“不是说好几波人刺杀你呢嘛!你怎么还不死!”
黎姿曼。“堂堂,你怎么答应的大伯母!”
孟言堂闭上嘴,不说话了。
来的路上,黎姿曼口干舌燥的教育他们叔伯两个,他们俩就一句。“精神折磨,杀人诛心。”
这招是黎姿曼教孟鹤煜的,她也曾经奉行在飒塔身上,验证过非常好用。
今天,又要看见声嘶力竭的孟秋,黎姿曼觉得好心累。
现下,他神色淡漠看着他们,冷眼相待着他的亲孙子,亲侄子。
孟鹤煜开口。“孟鹤田卷走的钱,存在瑞士银行里,堂堂的,等到他二十岁就能取。”
此言一出,瞬时,孟秋瞪大了眼睛看他们,再无法保持冷淡的态度,戴着手铐的双手,狠狠往桌面上一砸。
怒吼。“混蛋,那是我的钱,我的钱,还给我,还给我。”
孟秋怒吼几声,口水和鼻涕往外喷,情绪激动到想从玻璃室冲出来。
被一句话激怒到癫狂,孟言堂眼睛亮亮的,大伯没骗他,杀人诛心好管用,看的他好爽!
顿时,不想杀人了,要留着孟秋,时不时的过来刺激他!
孟鹤煜得意的挑眉。“堂堂,怎么样?”
“好!”
“行了,走了。”黎姿曼皱着眉头,拽孟鹤煜往外走,孟鹤煜怀里抱着孟言堂。
他怒瞪着玻璃窗里崩溃的孟秋,由大伯抱着他走,心里觉得解气多了。
到了车里。
“这下你们俩满意了?”
黎姿曼叉着腰,怪着面色缓和的叔侄俩,他们俩齐点头。
“嗯,舒心了。”
黎姿曼无奈。“我真服了你们俩了,你们在车上老实待着,不许下来,哥,你不许再教堂堂这些,听见了吗?”
孟鹤煜笑着答应了。“知道了,你去吧,继续杀人诛心吧。”
黎姿曼扬手打了他一下。“我是替你收拾烂摊子,要是被爸知道了,你们俩轻则挨骂,重则挨打。”
“是是是,我的好老婆,来人,保护好少奶。”
“是。”
等黎姿曼回到审问室时,孟秋脸红脖子粗的凿着桌子,用力敲着玻璃隔断。
朝着外面大喊。“放我出去,给我的钱给我,给我!”
他早就知道孟鹤田把这笔钱给了孟言堂,奈何找不回来。
孟秋不认孟言堂是他孙子,给他钱,觉得亏大了,比在赌桌上输掉家产还要剜心难受。
“野种,野种,我一定杀了你,该死的野种!”
黎姿曼坐定,随手撩了下头发。
如果是被韩束骗钱骗物,那么沦为囚犯的孟秋,有那么一丝丝的可怜。
黎姿曼镇定。“二叔,你冷静点。”
“我的钱给我,给我。”孟秋朝她依旧是怒吼,火气噌噌的。“给我的钱拿来。”
黎姿曼声调微扬。“二叔,我很严肃的问你,咱们家的产业你确定都输了吗?不是被二婶骗走的吗?”
语闭,孟秋好似被人浇了一盆凉水,透心凉,全身冷静了下来,不再打砸,不再喊叫,缓缓的跌坐在椅子上,眼神苦涩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