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有苏新皓的飞机到津市,王舒接机,苏新皓如一摊烂泥赖在轮椅上瘫着。
王舒还以为他死了,急忙上前检查,探他鼻息,没死,活着呢。
苏新皓睁开眼睛,浑然落下几滴热泪,砸到王舒手上。
“妈,曼曼打我,照死里打我!”
啪,王舒气狠甩给他一个巴掌,咒骂。“你该死,你跟你爸一样,早晚死在外面。”
“妈,你也打我!”
机场大厅,保镖冷眼相待气到涨红了脸的王舒和苏新皓。
王舒扬手,又打了他几下。“苏新皓,我早该打你,打醒你,打醒你。”
响亮的几声巴掌,机场安保听不下去了,急匆匆脚步过来阻止。
“我教育儿子,你们别管。”
保镖。“王舒女士,请回家吧。”
“哼,你给苏新皓送到精神病院去,哼,没死就让他一直在精神病院待着,哼,该死。”
确保苏新皓没死,王舒上车回家,不再搭理惹是生非的苏新皓。
如若王舒再不狠心管教苏新皓,可能下次,他就没这么幸运一而再再而三的捡条命。
进精神病院,苏新皓预料得到,他心已死,在哪待着都一样,都觉得人生无望。
安顿好苏新皓住进精神病院,他换上一身蓝色条纹病服,泪流成河,坐在病房里,时不时的拿衣服袖子擦眼泪。
保镖向孟总报备情况,孟鹤煜还在飞机上,未曾下达新的指令,保镖不能走。
干脆坐在苏新皓身旁,他们也算熟人了,苏新皓偏着头,看他。
他正是苏新皓和黎姿曼离婚那天,挡在他身前的那个男人。
保镖冷眸冷面,不近人情,好像一个冰冷没有温度的机器,机械的完成命令,从未有过一丝差错。
他说。“苏新皓,我不理解,世上会有你这样的男人!”
苏新皓心疼到麻木,看了看手上胳膊上的伤,胸脯肋骨位置隐隐作痛,他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最爱的男人打的。
他嘲笑自己。“我很窝囊对吧,世上的男人,再也没有比我更窝囊得了。”
“你不仅窝囊,还蠢,娶了黎总,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逼走她,蠢上加蠢。”
保镖说的对,苏新皓重重的点头,不做一丝反驳。
保镖有心替黎姿曼解忧,纵观她生活中的麻烦,苏新皓当属第一名。
要是能让他放过黎总,功德一件。
“我和你讲讲,黎总和你离婚后,刚到圣陶沙岛的时候吧。”
嗯?黎姿曼去了新加坡小一年时间才回京市报复他,没有他在身边,她自己经历了什么?
苏新皓擦干净脸上的泪水,静静的听着。
“黎总…那时候我们管她叫小姐,小姐刚到圣陶沙岛,特别小心翼翼,处处留意孟总和孟董的脸色。
她发现孟董和孟总喜欢喝凝脂茶乳,为了讨他们欢心,特意去拜新加坡很有名的点茶大师,学点茶技艺。
那师傅严格,他有个规矩,不管是谁来学手艺,都要跪着学。
小姐应了,三跪九叩拜师学艺。
通常,小姐白天在师傅家学一个小时,晚上在她闺房偷偷的练。
经常磨茶粉磨到手腕发抖发麻,跪在地上,跪到膝盖发软发疼,走路需要保姆扶着才能走的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