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下。”孟元伸手把碎瓷片拿走。“小心别划伤了脖子。”
然后,狠狠地,重重的往沈阳北脚下一扔,再一次噼里啪啦的响声过后,本就一地狼藉碎裂,多了几片末碎填对。
孟元怒形于色,周遭气氛骤冷骤冰,仿佛呼啸冬日冰雨,扇在沈阳北吓到恍惚失色的脸上。
孟元暴呲。“你别给孩子们添乱了,我们不是不给曼曼过生日。
曼曼八月十五生日,那天也是鹤煜生日,是他生母的忌日。
俩孩子懂事,从来都不提,不代表我们不记得,每年八月,我和黄颖都给孩子们买礼物。
你们沈家呢,你们沈家做什么了,你也知道曼曼八月份生日,你怎么不知道给曼曼买个礼物送来。”
“我…”沈阳北要说话反驳,又看见黄颖气到发抖的手指,刚才,她用力牢牢捏紧碎瓷片时,被硌出来红痕稍显赤色。
她宁愿死,也不肯原谅他,沈阳北内心如有一团火焰包裹,沸腾煎熬。
紧接着,他收回所有目光,敛息摒声,怒气沉沉,背过身子走了。
破碎,渣裂,正如沈阳北和黄颖的关系感情,颗颗瓦砾,无形无状。
轰然塌裂后,再看不清原来本有的模样,难以复至原状。
血脉相连的女儿,便是瓷片利刃面,锋利非常,连碰都不能碰,可自伤,也可伤他。
墨迹一地,沈爷沈奶摊开手,叹着气,走了。
无沈家人在场,黄颖泄了气,丧失斗志,瘫软在孟元怀里,孟元温声的劝她。“没事了,你不能做傻事,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啊!。”
“我没傻到那地步,我是吓沈阳北的,这个该死的,他不得好死。”
“老沈就这样,大惊小怪的,这不也怕我了,没事了。”
“你生气的样子,比鹤煜厉害,好像一个活阎王,吓人。”
“唉,又有人找鹤煜的麻烦,我真是不知道该担心鹤煜还是该担心那人。”
骤然,黄颖才想起,有人没好心送来一份破U盘,给孟家添堵。
她问。“孟元,飒塔生日那天,谁给他们录的像?”
孟元想了想。“好像是鹤煜哪个朋友吧,我还真不记得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