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是方家主!”
“我的天,他去鬼域了!他可是方家家主啊,就那么过去啦!”
楚云泽什么态度,居然不阻止?这两个说不清,七嘴八舌的都不知道在说什么。这算是机密了,虽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但他们总感觉,灵泽尊好像很无奈。眼里的关心不似假,所以为什么没拦着,他可能会对方玖离自私一些,想让人回来,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人绑在身边,就没那么多事了。
约莫在十年前,河岸边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奄奄一息。哪怕是死了,他也要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女人早已经哭的悲痛欲绝,眼泪再也挤不出半分,那段时间的女人仅靠着他唯一的孩子才支撑的勉强活下,但上天就好像喜欢和她开玩笑一样,一次又一次的要他们分离,怪什么,怪名字取的不好。
“他呢!去哪了!小玖呢!你们又把他藏哪去啦!”
江熙瑶撕心裂肺的叫唤,周围的东西不知道被她摔成什么样了,破碎的瓷,肆意溅射的茶水,四仰八叉的桌。她每天都会来闹一闹,基本上赵寻都不想见她。但这一次赵寻出来了,身边还跟着她哥哥,不然那么疯,总要有人来治治她。
江熙辰看她瘫坐在地上,无助哭泣,这模样让他心疼极了。
“阿瑶……”
江熙瑶抬起头来,眼眶又控制不住的流泪,拽着他的衣角,无力的痛哭。江熙辰蹲了下去,尝试的想擦干她的眼泪,却怎么也抹不去。罢了,哭就哭了。
“夫人,上次你也看到了,他的伤还没好,这次只是闭关了,他需要休息。”
“所以呢,这种老套拙劣的借口还要用多少次?当时就不该把他送到凌衡宗,应该带回江家,藏起来,藏起来就没事了。”
江熙瑶的状态几近崩溃,真担心她仅剩的理性崩坏。
“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或许她还不明白,活灵的身体一直都是有缺陷的,她会不明白吗?还是无法接受,其实她已经疯了吧。赵寻看她这副鬼样子,是又气又好笑。
“夫人,如果不是你,少爷就不会这样,他也会安安稳稳的在方家长大。”
提到长大,江熙瑶就来了气,在方家能谈长大,谁都可以活的好,就方家的继承人活不好。
“哈哈,你不觉得好笑吗?好歹你也是跟过阿澈的人,你觉得他活的好嘛!你觉得好吗!”
不是疑问也不是质疑,是很肯定的反驳他。她站起来,手掌高高扬起,正准备走上前去给他一个清醒的巴掌,只不过江熙辰拦着她,说什么都不让步。赵寻沉默着,低着头再没说过话。
江熙辰将人敲晕,抱着人离开前说:“不管怎么说,你们方家以前对待继承人的方式确实做的过了些。”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方澈一直是他过意不去的痛,他应该在那个人童年的时候尽量让他过的快乐点的,而不是监督他修炼,念书。但……方玖离呢,天性残缺,补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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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意不去?你到底在想什么呢。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必然的,无论什么都是。当人不知道下一件发生什么时总是认为是偶然的,但那只是人认为的,如果你在局外呢,你看到了一切,就该知道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难过,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吗?你们到底接受不了什么,如果你将所有可能都想过一遍,并且接受它,真的还会有现在难受吗?”
他不知道,当时的方玖离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方澈的死对于他来说好像是理所当然,并且早就接受他的突然死亡。
有些东西是越想越可怕的,好不容易闲下来,仔细想想,好多东西是他没注意的。就比如,方莲儿这个没见过方玖离几面的人为什么对他产生那么强的依赖,方莲儿性格怪异,有时候思考问题的方向总是与常人不同,好在人做的事还算是正常的。
就比如说,某个人受了重伤,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这个人,这样他就解脱了,这是件好事。她一直认为死亡是解脱吗?谁告诉她的,谁教她这样的。她的思想与正常人相差太多,有点……偏向于诡士。
想到这里,赵寻才发现这位小姐自从宴会过后就再也见不到人了。出于心中的不安,他还是找人问了一下,结果是一无所获,好好的一个人去哪了。方赤川提醒过他,要注意点这个人,不然他也不会想起来。
“搜寻她的下落,如果她不想回来就告诉她,家主找她有事。”
那人有些疑惑,赵寻现在是假传命令吗。算了,他也管不着。家主在休养,方莲儿貌似只听家主的话。
此时的方莲儿拉着陌生人的手,悠闲的在河边漫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情侣,但其实方莲儿只是好奇对方的目的,想看他做什么,才故意跟着他的。
而她勾搭的人就是陈怀笙,这可不是好事,因为如果被人认出来了,方家就真的坐实了这个叛徒的名号,很显然她没这个觉悟。至于陈怀笙这样任由她搭着却什么也不暴露出去,还是因为方莲儿太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