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在这个世界里,成了一棵扶桑树——上古大妖,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太阳树。
“树妖啊……”
还没当过。
薛屿安置好昏迷的巫洵后看着指尖受自己的控制变成长短不一的深褐色树枝,微勾的唇角噙着几分好奇。
……
不知过了多久,巫洵一从藤蔓编织的床榻醒来,就看见一个长相风流妖孽的人躺在不远处的玄武岩上玩着自己的手指。
有点魔幻……
巫洵闭上了眼。
不对……我还没死?
巫洵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猛地一睁坐了起来,看向薛屿的眼神带上了些警惕。
“请问尊上是?”
巫洵清了清嗓子,一瞥看见自己身下压着的白底赤金繁文法袍,咽了咽口水。
什么样的大能可以随意到拿一件看上去至少是地阶玄器的灵宝来给他垫着睡呢?
巫洵脸上的情绪敛了敛,尽量让整个人看上去放松一些。
“薛屿。”薛屿淡淡报出自己名字,将自己手指变为正常,眼中还带着些意犹未尽。
“薛…屿……?”
巫洵喃喃道,感觉心上被狠狠烙了一下。
“嗯?”
“薛前辈……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巫洵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从胸腔慢慢向全身渗透。
苦涩带着痒意,像蒲公英轻轻落在暴晒的土壤中。
“是吗,这位小友,刚刚救你的时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
薛屿起身,慢慢走向巫洵,金纹勾勒的赤白袍子随走动轻轻摆动着幅度,鞋履所经之处如有金莲丛生。
“而且,小友,我恐怕看起来还没这么老吧?”
等薛屿走近了巫洵才缓缓回神,“那……薛兄?”
“直呼名字便可。”
薛屿并未错过巫洵回神时眼中闪过的懊恼和警惕,仇恨倒是被隐藏得很深,不细看还发现不了。
按他来到东海的时间线来看……完全不像是至亲刚全被刀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