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念端来热水,商时序拿着帕子,一点点帮宋今禾擦着手背的血渍。
方才他进屋看见手背的血,以为她受伤了,给他吓得够呛。
“……五哥,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商裕脸上大多血迹都已经干了,黑红一片,只有鼻子下面挂着的两条血痕,隐隐有血往下流。
原本瘦削凹陷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滑稽可笑。
“可看清那人是谁?”商时序洗了手,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着。
“没有,她包裹得太严实,还带着帏帽,看不清脸。”商裕是真的没看见那人长什么样子。
他那日瞧见商云轻从房间出来,鬼鬼祟祟往外走,一脸警惕。
商裕太了解她,知道肯定没什么好事,便悄悄跟了上去。
出门后,商云轻驾着马车先是在街上绕了几圈,然后进了一个来往人甚多的茶肆,小二领着她进了一个单独的茶室。
商裕钻进隔壁房间,用银子将里头的人打发走了。
两人说话声太小,只断断续续听到些字眼。
商裕扭曲着身子,耳朵贴在墙上,才勉强能听清二人说些什么。
只有中间没有开头,即便听见了也是一头雾水。
可他清楚的听见了宋今禾的名字,还多次出现。
“这事无论怎么看,最后获益更多的都是你,我除了能一解心头之恨,其他什么也得不到。”
商云轻也不傻,整件事这个女人就只是动动嘴皮子,剩下的事都是她在做。
对面的女人将她茶杯满上,“这事成了,你依旧是商家七姑娘,京都的,商家七姑娘。”
商云轻捏着茶杯的指尖泛白,“你为什么帮我?”她们二人素不相识。
这个人找上她,是在她跟着老太太从梨园回来。
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出的话也是直戳她的痛处。
那人轻笑,“我不是帮你,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
没一会儿,商裕就听见隔壁开了门。
和商云轻说话的女人路过门口时,他瞥了一眼,女人带着帏帽,遮得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