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京都,能被称作五爷的人不多,再看宋今禾的反应,这人的身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才还满是不屑的众人,当即全部起身,恭恭敬敬站着,如临大敌般。
“五爷——”
这位爷怎么来了!
他们虽然没见过商时序,可关于他的传闻却听过不少。
因为身子不好,所以性格乖张暴戾。
虽然是家中最小的,但因身体缘故,二老很是偏疼,在家中的地位可以说是凌驾于商家老大之上的。
整个京都,在他这个年纪,能被称一声爷的,可不多。
“诸位不必客气,我就是来接我家夫人,顺便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商时序声音温缓,语气徐徐。
都说商五爷久病乖张,性子古怪,可瞧他说话,倒不若传闻那般难以亲近。
众人这才小心翼翼打量着他。
面前的人,许是常年身体不好,生了一张冷白皮,冬日寒霜般料峭。
眉眼温和,甚至带着几分笑意,可眼底的疏离,却让人不容忽视。
一袭天青色外氅,衬得他气质愈发淡然,端是站在那里,都让人忍不住侧目。
骄矜,金贵,养尊处优,举手投足间皆是风。
浑身上下,除了不同于常人的冷白皮和略微偏瘦的身形,倒是很难将他与传闻中那个命不久矣的商家五爷联系起来。
他视线淡淡扫过众人,好像对周遭的一切都没有兴趣,却又都了然于心。
顾隐招呼他落座首位。
商时序并没有坐在上位,而是转头和宋今禾说了什么,等她回到座位,才寻了个门口的位置坐下。
他坐下后,其他人才跟着落座。
一时间,屋内安静得不像话,针落可闻,最后还是上茶水的人打破宁静。
“听说了我夫人与顾夫人的事情,特意带了个人过来瞧瞧。”商时序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喝着。
他这话就是告诉众人,所有的事情,他都知晓。
商时序眼风淡淡,神色如常,只是天生一张冷白皮,看得郑先生心尖一颤,当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五爷,是他,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倒是将在场的人吓一跳,就是宋今禾都忍不住侧目。
而后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商时序,谁知他也在看自己,一时间,四目相对。
商时序冲着她勾唇一笑,宋今禾轻咳两声,低头喝着茶。
一旁的常念看着眉来眼去的二人,心底暗暗诽腹,都这种时候了,暗戳戳调情真的好吗?
郑先生跪在地上,一个劲指着国字脸,激动得满脸通红,嘴唇也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