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孟雨卿死死咬着牙,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幻觉。
“你想做什么!”声音再次响起,沉闷地脚步声逐渐靠近,愈来愈清晰,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心脏上,一步一步,踩得她快要窒息,濒临死亡!
一只粗糙的大手扯开她,毫不犹豫,将她重重甩在地上。
身体的疼痛永远比不上心里的恐惧。
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双披霜带雪的军靴,鞋面满是污泥……
孟雨卿撑着身子,僵硬地抬头,那张人脸毫无预兆地映入眼帘。
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
浑身如遭雷劈,脑子一片空白。
他,怎么回来了?
“孟雨卿,这就是你说信上说的悉心照料?”男人垂眸看=看着她,脸上尽是失望和愤怒。
“将军,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孟雨卿回过神,爬过去抓住他的衣摆,试图狡辩。
“我都亲眼看到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男人声音沉洌嘶哑,听不出喜怒。
——
宋今禾和常念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内的说话声。
她眸子一凛,脚上加快速度。
常念紧随其后。
门没关,刚到门口,一股热意扑面而来,进门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孟雨卿,还有床前站着的人。
宋今禾脑子一宕,不知为何,鼻尖突然蹿上一股子酸涩,眼眶也不自觉红了。
“父亲。”声音是宋今禾自己都始料未及的嘶哑和委屈。
跟在她身后进屋的常念一愣,继而转头看向里面,对上那双眸子时,忍不住咋舌。
那双眸子,太过犀利,犹如盘旋沙漠上空锁定猎物的鹰隼,狂狷,冷冽,锐利,五官深刻极致,皮肤黝黑,两颊和鼻梁上亘着几道浅浅的皲裂,更为他增添几分凛冽之势。
一袭黑色外氅,裹得密不透风,但裹满霜雪污泥的鞋面能看出他的急迫。
此人正是常年征战在外的宋家家主,也就是宋今禾的父亲——宋归南。
宋归南看见宋今禾,甩开孟雨卿,大步朝她走过来,卷起周身的风,扑在常念身上。
他自觉退到一边,心里却感慨唏嘘,不愧是宋大将军,这周身的气势,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
难怪夫人如此霸气,原来是遗传了宋大将军,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