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真到了这附近，就意识到糟了。

跟踪技巧很粗糙，但确实是在跟踪——也许他都没意识到自己为何要跟踪吧。看那私家侦探戴着耳机一脸茫然，显然是有人在远程控制着他在行动，恐怕是找了个怀疑老公出轨云云的理由。

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这个问题他找不到答案，但结果却很明显，这拙劣的跟踪仿佛就是在警告他，不要试图搞大动作，还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他。

这种行事风格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民生部，毕竟他们一直以维稳为行动纲领，要是换做教会或者协会，发现了他的踪迹肯定是第一时间上来找麻烦了，哪还会叫个侦探跟踪。但转念一想又不对，因为民生部本身半神秘的性质，他们是不会雇佣外部人员的，又怎么可能让一个侦探牵扯进来？

而且，这里是中国，私家侦探这活在这片土地根本没市场，这群人平常最大的活就是调查出轨，哪谈得上什么职业能力，让这种人来跟踪他，不纯纯送人头？但凡有点能力有点脑子都不会选择雇佣他们——除非只有这个选择。

思路打开，藤野的大脑清晰了起来。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比如如果他实在忙不开，又有什么不得不做但又没什么收益的事，他很可能就随便雇个社会闲散人员把事情草草处理一下，这次也是同理，既然只是一次警告，那自己完全没必要亲自出场，手下又没有人可以调动，那便雇个侦探吧。

打开咖啡厅的门，装作要久坐的样子，那侦探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进来。显然，他甚至没有暴露了的自觉，但藤野的行为已经受限了，借着等咖啡的时间，再度整理了一下思绪：

民生部、协会、教堂这种大势力，绝对不会雇他，那就只能是拿不出人力的小势力了。神乐玄明？他没这胆子，不然也不会还藏在暗处，如此答案便只剩下了一个：

“中国本土的散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