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看了三奎一眼:“剑法没看出什么,脱了缰的野狗一样飞奔倒是颇快。”
三奎白了他一眼。
苏伯道:“武奶鱼擅长的东西,治国之道当排第一,领兵之道当排第二,医术造诣当排第三,轻功身法当排第四,剑法......勉强排在第五。”
想了想他又摇头道:“宠媳妇当排第一,顺序往下推一位,剑法也就勉强排在第六。”
他说:“宠媳妇这一套他已算是人间极品,但我还是有些瞧不上。”
叶无坷下意识问道:“前辈更宠?“
苏伯:“我没有媳妇。”
叶无坷:“.......”
叶无坷听到这的时候其实心境已经有很大触动,因为在他心中武先生和苏小苏那真的是神仙眷侣,在他看来,武先生的剑法就该是超品境界的绝强剑法。
虽然那个年纪的他,并未真正领悟到武先生剑法的奥妙。
而三奎听到苏伯的评语之后,又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一声轻哼当然不是看不起苏伯,只是对苏伯稍显贬低武先生的话有些不满,三奎才是得真传之人,他当然知道武先生的剑法是真正的杀人技。
不出则以,出则必死。
苏伯一边走一边说道:“是不是觉得我说的不对?觉得我贬低了武奶鱼?”
他看向三奎:“武奶鱼的剑法是他夫人教的,他夫人的剑法是我教的。”
三奎的眼睛也睁大了。
以前这位苏伯可不是这么好说话的性格,束休那种冷傲疏离的性格与他有几分相似,可真要是和苏伯年轻的时候比起来,束休那般冷傲疏离就是小孩子表现。
“现在打算去哪儿?”
苏伯问叶无坷。
叶无坷想着既然已经解决了麻烦,那还是应该去一趟庆县才对。
他判断那个所谓的东主应该就在庆县,绝不可能轻易出关去跟上洪胜火的队伍。
“庆县。”
叶无坷道:“要查的案子,或许在庆县能有个答案。”
“有不了。”
苏伯的回答干脆直接。
他看向叶无坷道:“若你的对手能那么轻易就被猜出他的意图,那还至于连我都要出来走动走动?况且这次出来走动走动的,又何止我一个老人家。”
叶无坷看了看苏伯的面相,虽然一头白发,可面容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几岁年纪,但苏伯既然自称是老人家那显然不只是四十几岁了。
“我没有参与之前的事,出门之前也听了些。”
苏伯道:“以我推测,不光是你之前涉及的几个案子依然是被人牵着走,就连你解决西域诸国的事,也是人家计划之内的。”
叶无坷心中又是一震。
虽然他之前也有判断,可终究是模糊不清,此时从苏伯嘴里得到印证,他脑子里的猜测顿时变得方向更精确了些,也更大了些。
“大宁本来就是要对西域诸国下手的,可并没有这么快。”
苏伯语气平和的说话,他都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陌生。
放在以前,他哪有这般耐心和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讲这么多话。
“大宁制定的策略我也不是很清楚,依然是根据来之前有人告诉我的一些事做出判断。”
“砂鹤本是大宁故意放纵起来扰乱西域秩序的害群之马罢了,等砂鹤做大的时候西域诸国自然苦不堪言。”
“唯有让西域诸国都难受至极,他们才会明白谁是真正想和他们保持和平关系的人,不是黑武,只能是大宁。”
“现在大宁出兵灭了砂鹤虽然也有差不多的效果,可大宁要付出的代价多多少少也比之前预计的要大些。”
说到这苏伯看向叶无坷问道:“你了解陛下吗?”
叶无坷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只了解一点。”
苏伯问:“哪一点?”
叶无坷几乎脱口而出不要脸三个字,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委婉的表达了一下:“对于占便宜这种事,陛下极为精通。”
苏伯忍不住笑了笑:“这一点不假,你看的很透彻。”
他继续解释道:“不管陛下是对徐绩的态度,还是对西域诸国的态度,又或是这次对西北草原诸部的态度,都可以用你了解的这一点来解释,但比占便宜还要更大一些,那就是......捡现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