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镰低不敢言,文星吉接着说道:“慕容镰听令!”
慕容镰抬起头来,竖起耳朵,认真倾听。
“伏连筹可汗有令,命前线将领驻扎在边防线上,即刻投入战备,日夜仔细巡防,若有兵事,不必请命,立即抵御!”文星吉举起佩刀说道。
“慕容镰谨遵王令!”
慕容镰说完便下令所有将士移营龙涸城。守将们到了龙涸城,便开始加固城防。
梁国守兵见状,迅速将消息通报给守将萧宝夤,萧宝夤百思不得其解,便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应对。
他们觉得南梁经过钟离之战,兵力与器械损耗殆尽,两国均元气大伤,尚未缓过劲来,吐谷浑是北魏的附属国,若战,就必须一日内拿下城池,不然北魏的军队就会驰援,这样便会引起大战,现在有人泄露了机密,不可再战,需尽快回信给吴贵妃,让其不可再劝陛下向北扩展了!
到了傍晚时分,文星吉给慕容虬治疗了伤势,又向察客赖要了五把弩弓和数捆箭支,装了些酒肉,便从军营出来,带着张婉儿回到山神庙。
“祖师是朝廷的人?”张婉儿后退几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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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了!我们七星宫不属于任何朝廷,我只是在利用他们!”文星吉回应道。
“他们为何唯你是从,还唤你作亲使?”张婉儿又质问道。
“那是因为这把佩刀是伏连筹大王给我的,见此刀如见大王,所以他们会认为我是亲使!”文星吉不耐烦地说道。
“那你又为何给慕容虬治伤?我们的仇岂不是报不了了?如若大仇不能得报,我们绝不去七星宫!”张婉儿说道。
王钰与孙梅也都相互窥视,然后低头不语。
“我答应你们,一定会让你们手刃仇人慕容虬,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须等到大局安定下来!”文星吉说道。
张婉儿开始对文星吉有了戒备心,说姑娘们要休息,让他先出了山神庙。
文星吉留下酒肉便出了庙门,心里总觉得还是对南梁不太放心,便写了几封信件,缠在箭头,取了弩弓,独自一人驾驶星越之舟,在夜色的遮掩下越过边界,来到姑臧镇外的驻军大营上空,将箭射下。
营中士兵发现状况,都紧张起来,四处找寻,不见有敌人踪迹,便将箭支上的信件呈给大营里的将领。
不一会儿,士兵集合,在边防加紧城防,并将各类器械运至边城,灯火通明。
文星吉便向姑臧镇街道飞去,找了一家酒楼,要了一处雅间,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突然,有一群官兵闯入,开始搜查可疑人员,便将文星吉围住开始盘问,文星吉取出元悦的玉牌,说自己是元悦的朋友,那些士兵便不敢再打扰。
“邢峦将军有令,今夜亥时宵禁,违者斩,都不要乱跑了!”带头的说完便离开了酒楼。
文星吉在酒楼里开了间客房,悠闲地过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文星吉吃过早饭便回到了山神庙,却不见张婉儿,询问王钰和孙梅,二人都跪地不言。
“坏了,东方慧出事了!”文星吉自言自语道。
文星吉赶紧跑向庙后的坟前,发现张婉儿跪在父亲的坟前,抱着墓碑正在哭泣,坟前有很多血,文星吉上前询问到:“东方慧呢?”
“她死了,是我亲手把她杀了!要杀要剐,随便你!”张婉儿哭泣着说道。
“你确信她已经被你杀死了?”文星吉问道。
“是的,是我亲手刺穿了她的心脏,把她扔下了山崖!爹,师父,大哥!我替你们报仇了!呜呜……。”张婉儿在坟头哭诉着。
“怎么会这样?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文星吉说道。
文星吉气的都快要疯了,匆匆顺着血迹向山下寻去。
在半山的一处小树边上,发现了胸口插着匕首的东方慧,嘴巴在缓慢无力地张合,肚子上还有两处被匕首捅开的洞,血液已经变成黑色粘稠状。
文星吉赶紧抱起她,来到一处平地上。
“糟了,体温已经下降不少了,不知道能不能救了,赌一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