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雀迟疑两秒,跟上他们的步伐。
谢寅礼的车在不远处,只是停在一个拐弯处,从码头看过去,看不见,所以最开始江让和虞雀都没有发现。
虞雀上了车的后排座。
前排的范荣递给虞雀一张手帕,“虞小姐,擦擦吧。”
虞雀抓紧了几秒衣摆,伸手接过手帕,一点点擦干净脸,再抬头看向谢寅礼,眉眼带着几分羞愧。
“给你惹麻烦了,谢先生。”
谢寅礼:“知道了就好。”
虞雀唇线乍然抿作一线,她想开口,可看着谢寅礼锋利狭长的眉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车内寂静无声。
一直开到医院,停下来。
谢寅礼率先下车,虞雀跟在谢寅礼身后。
保镖在病房门口低下头,不敢看。
谢寅礼也没说话,开门进病房。
消毒水的气味蔓,外面目光被隔绝。
虞雀也终于有勇气牵住谢寅礼的衣角,她眼睛发红,声音缓缓:“对不起,谢先生,我——”
谢寅礼没说话,扯出衣摆。
走到椅子前坐下来,他抬了抬眼。
黑白分明的蕴含着风暴像是最深最黑的夜里的风暴,让人望而生怯,不敢靠近。
虞雀咬了咬下唇,继续靠近,“他不是我的老情人,我也没有和他你死我活,那都是权宜之计。”
这是在回应谢寅礼在码头的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