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本来也有怨气,一看老公瘦了一圈,晒得黢黑,胡子都顾不上刮……怨气又变成了心疼。
“你怎么折腾成这样!我不说了么,钱不够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大不了她铺子晚点买,钱先给他用。
贺战南虽然看起来狼狈,但一看见媳妇,就露出激动笑脸。
“媳妇,我挣到钱了!”
“啊?”
“你猜我挣了多少?”
他能这么问,肯定不会是挣几百。
“五千?”
“再猜!”
“一万?!”
“继续猜。”
春晓心跳有点加速。
“不会吧老公,一万五?”
“五万。”
贺战南拉开那两个袋子,满满的全是钱!
春晓吓得赶紧又给合上。
“怎么会有这么多!你该不会走私了吧?”她压低声音问。
“犯法的我肯定不会干,只不过把北面囤积的玉米倒到了南面的饲料厂。”
春晓不信。
“那得倒多少玉米能挣五万?”
“不止五万,这是刨除了给涛哥的钱。”
“怎么还有涛哥的事?”
“他在铁路认识人,一次几火车皮,跑了两趟。”
我的天,都动用火车了,那确实有可能!
春晓的心脏,老半天都平息不下来。
“四哥,这本钱得多少啊,你也真敢!”
贺战南承认自己冒进了。
“活了二十八年,我从来没赌过,这是第一次。”
为了赌赢,他南北两面跑了好几次,一再评估风险。
又管涛哥借了一大笔钱。
这也不够,又好说歹说跟北面人商量,先付一半货款,另一半等货物出手再付。
所以他这两笔生意确实做的风险极大,大到沉稳如他,都接连几晚睡不好觉。
因为一旦哪个环节出现问题,生意崩掉,他就会欠下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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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赌赢了。
贺战南将媳妇缠进怀里,绷了许久的神经已然松弛,变成美妙的快感。
“媳妇,我想你了。”
他在春晓耳边嗡声说。
老公实在很少说情话,冷不丁冒出一句,竟搞得春晓心头小鹿乱撞。
“去洗个澡,我去弄几个菜,咱俩喝点儿。”
这事靠谱。
贺战南把钱收好,一头扎进浴室。
其实他想拉媳妇一起洗,没好意思,毕竟现在还是大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