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一掀,入眼的是一条军绿大裤衩,在大腿根部不远的地方,包着一圈纱布。
入眼处,已有丝丝血渍渗了出来。
看着这个状况,徐子矜心疼得不行:“说,什么情况!”
陆寒洲不敢不说。
三天前,与公安配合追捕一批反动分子余孽,眼瞅着就要追上,突然有一颗手雷向他们飞来。
为了救部下,他一个飞跃把战士扑倒在地,他被炸伤了。
“真没事,就是被一块弹片咬了一下,没伤着骨头。”
“伤成这样,还跑这来,你不要命啊!”
徐子矜彻底怒了!
陆寒洲老老实实地低着头,由着自家小媳妇骂,一句也不敢回。
“好了好了,我没事的,真的就是一点小伤嘛。”
“这两天我在这里休息,不跟你出去跑,行不?”
还想出去跑?
这人,真当自己是块石头,不会痛?
除了心疼,徐子矜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上辈子,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更没遇到这样的男人。
起初,她总是用一颗火热的心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后来,她想明白了,啥也不求了,她与杨胜军仅仅是名誉上的夫妻。
两人就像合伙人。
杨胜军不凑上来,她也不去搭理他,一心一意她只扑在学习上。
现在这种情况,她不知道如何处置。
徐子矜只觉得心里梗梗的、眼眶涨涨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一会把纱布解开,我重新给你上药。”
话一扔,她出去了。
陆寒洲不敢多言,十几分钟后,徐子矜拿着一包东西进来了。
打开包,里面有纱布、有碘酒、有酒精、有棉签、还有医用手套。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的药。
有铁盒包装的,也有纸盒包装的。
徐子矜慢慢解开纱布,看着陆寒洲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说不出话来了。
比巴掌还大的伤口,除了血就是红红的肉。
她看着都疼。
用酒精清洗干净,涂上了典酒,然后打开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药膏,贴了上去。
包好后,站了起来,她给陆寒洲倒来了水。
“吃药,这三个纸盒里的药,每天三次、每次两粒,不许忘了。”
这么大的伤口,好在是冬天。
要是夏天,得溃烂。
陆寒洲的伤口早就处理过了,只是昨天没注意,这才重新拉破了它,引起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