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啊。
怎么能不想呢?
徐子矜闭着眼睛,抬头把嘴印在了他的大脸上:“这里……万一被人看到,会出事的。”
陆寒洲当然知道,叫他在这里那啥的,他也不敢啊。
“我就是想抱你、想亲你,就是想这样一直抱着你、亲着你!”
“好,咱们现在回去,晚上我一定要亲个够!”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时间不早了。”
现在五点多了,机场在城外。
从这里到城里,还有四十分钟的车程。
很快,两人进了城。
进城没多远,车子停在一家饭店门口。
帝都就是帝都,八零年就有了私人饭店。
这家饭店不大,但里面很干净,而且人也极多。
“我订了餐的,一零二包厢。”
服务员立即把他们往包厢领……
“生意好好啊。”
陆寒洲轻轻笑道:“当然好,现在私营饭店很少,而且这里不要粮票。”
“当然,最主要的是人家的饭菜味道好。”
“我点了四菜一汤,一会好好尝尝帝都的味道。”
哦?
徐子矜有点惊讶:“你对这家餐馆很熟?”
陆寒洲点点头:“嗯,是我一个战友开的,他原本在部队就是炊事班的兵。”
“在部队干了三年,后来经过了厨师培训的,手艺很不错。”
“他是帝都郊区的农民,退伍后回家乡进了公社食堂,但是被人算计丢了工作。”
“去年底,他与另外一个在国营饭店工作的战友,合伙开了这个店。”
可以啊。
“走在时代的前列,一定能发大财。”
陆寒洲也这么认为。
“媳妇,今天的菜都是他亲手炒的,一会你好好尝尝。”
“嗯。”
两人刚要进包厢,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把你们的老板,给老子叫出来!”
徐子矜:这是……找茬的来了?
陆寒洲把徐子矜推进包厢:“在这里等我,不要出来。”
那怎么可以?
徐子矜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遇到不平之事,要她作壁上观?那不是她的作风!
不过,既然陆寒洲想保护她,那就遂他的愿好了,谁让自家男人是个兵王呢。
眼睛转了转,悄悄把一支电警棍塞在了陆寒洲的手中。
“拿着,用手会手痛。”
陆寒洲:“……”
——好吧,媳妇心疼他。
就在陆寒洲要跑过去的时候,旁边一个包厢的门“咣当”一声开了,一个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少年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想找事啊?”
“在下罗城,是这家饭店的管理人,找我有事?”
来人是一个凶猛大汉,两只铜铃似的眼睛,一瞪就让人哆嗦。
而出来的少年,却秀气得如同一只小奶狗,仿佛一捏就会碎。
一瞬间,大厅里吃饭的人心就提了起来……
然而……凶猛大汉一见这个少年,那原本的凶相立刻换成了一脸的笑容。
“罗少爷,是您啊!您是说,这店是您开的?”
被称作罗少爷的少年眼一眯:“你眼没瞎吧?本少爷站在这里,还要跟你解释?”
“不想死,就给我滚远点。”
“告诉你们那帮人,想混就好好混,否则休怪本少爷不给你们面子!”
“是是是,小的马上滚、马上滚!”
来去一阵风,看戏的食客还没回过神来,一帮人就不见了踪影……
——天啊,这店竟然是罗少爷开的……以后可得小心点,千万别招惹他们。
徐子矜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老公,这人什么来头?”
陆寒洲倒是脸色平常:“帝都的公子哥,是罗家的三儿子,人称夺命‘小罗三’。”
罗家人?
徐子矜张张嘴:这人就是帝都黑道人人惧怕的罗三少?
她知道这人。
这个人,跟熊麻子一样,亦正亦邪,在黑道混,但是从不欺凌弱小,不做危害国家的事。
他从小在帝都长大,血管里流的是罗家人的血,骨子里有正义的基因存在。
让她吃惊的是,老公刚才说的那个炊事班的战友,与他合伙的人竟然有如此背景。
一段小插曲,夫妻俩也没当一回事,在包厢里挨在一起坐了下来。
陆寒洲的战友叫熊建富,是个一眼就看得出很憨厚的男人。
大约二十八九岁。
虽然长得一般,但给人一种很实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