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医仙是请帖上的名号,不知林家人咋想的,这个名号连李幼白自己都不曾知道。
见她不说话,面色如常,掌柜堆起歉意的笑:“方才忙碌并未注意神医到来,酒楼中已经为您留了上等房间,不知可曾吃好,我待会叫人在给您送些菜食上去。”
“不必麻烦。”李幼白左右看了看,问道:“我原以为大家身为同僚,所住之地皆是相同。”
掌柜小声道:“医师之间亦有不同,醉香楼是林家的产业,神医有恩于林家,知晓神医不喜世俗之事,特意为神医挑选了清净之处。”
原来是林家的意思,自己并未治好林有财的病,这也算有恩么,李幼白闪过一个念头,嘴上礼数要做全,“那劳烦掌柜安排了。”
名单上最后几位医师乘坐车马到来,黑夜随后而至。
酒楼底下热闹嘈杂,宴席还未结束,有些人都已经酩酊大醉,却仍要拿着酒杯四处晃悠,看到面熟或者顺眼的,双方一句,久仰久仰,失敬失敬,然后坐下来继续喝酒划拳。
酒食肉香扑鼻,醉香楼被林家包下后不在开门接客,此时黑幕中寒风夹带着刺骨寒凉,有不知是乞丐还是难民,闻着味来到酒楼外。
“各位大爷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给点吃的...”
衣衫褴褛的老人拉着孩子的手跪在守门镖师面前,冷风将两人吹得发抖,面貌手脚通红,可两位镖师仍旧无动于衷。
纠缠几下,镖师一脚把老人踹到大街上,拔出长刀怒骂道:“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破落户,赶紧滚,不然待会我一刀劈了你们!”
酒楼顶上房间,刚开一点缝隙的李幼白赶紧把窗户合上,本来想看看安平县夜景,没想到如此寒冷。
作罢,作罢!
李幼白坐在桌边,有热茶,手里捧着一个小暖炉,另一手端着医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看,心思神游。
看来今年冬天要死不少人了。
第二日睡到自然醒,酒楼里静悄悄的一片,不少房间中还传来鼾声,听说昨晚喝到大半夜才结束。
幸好李幼白的房间不错,竟然听不到一点声音。
伙计端来早膳,李幼白吃完的时候陈叔和一些负责此地事物的林家人才来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