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该死的枪匠就像是一块铁板,不给他留任何突破口——
——本想着随便找个理由闹出点事,可是这家伙滑溜得很,哈斯本的小队真要在这家酒吧里无理取闹,傲狠明德怪罪下来,恐怕他的职务也保不住了。
江雪明:“你有任务在身?要调查[无名氏]的话事人吗?”
“嗬——”哈斯本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雪明:“很好猜。”
话已至此,哈斯本也没打算藏着掖着,这小伙子愤愤不平,像是要割肉放血,从腰包里掏出来一把皱巴巴的钱。
“帮个忙?帮个忙好吗?哥们儿”
江雪明:“你给我钱是什么意思?”
哈斯本改换成阿谀奉承的表情,营业式的假笑都作不好。
“我想找你打听打听她的事情,最好能带几张照片回去。”
雪明把一张张辉石货币捋顺了,把每个边角都拉直,看见钱币上的血迹时,他心里刺痛了那么一下。
“那么你可以开始打听了。”
哈斯本掏出手机,准备作记录,右手还因为神经痛不太听话,一个劲的颤抖着,江雪明给这小哥倒了点忘忧茶,用来修复神经损伤。
“慢慢来,你喝下它,会好受些。”
哈斯本紧张焦虑的拍打着手背,把三防机丢去台面上,想要制住这条不听话的手,听见枪匠的吩咐,他就将茶汤一饮而尽。
“这是VIP特约茶室的东西?”
江雪明:“是的。”
哈斯本喝完茶汤,又像个不服气的小孩子,往桌上加了两张辉石货币。
“给你!在你的地盘,就按照你的规矩来!”
雪明微笑着,给这小伙子现场演绎了一次什么叫营业式假笑。
“请问吧。”
哈斯本照着手机里大人物的吩咐,逐次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雪明:“我们叫她[BigSister`大姐大]。”
哈斯本:“真名呢?”
雪明:“你得付更多的钱。”
哈斯本立刻抓来小弟,在小左小右悻悻不满是左右为难的表情中,掏裤口袋扒屁股兜,凑来了七十二块钱。
雪明:“不够。”
“还不够?”哈斯本立马拍桌:“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枪匠!”
“你不要得寸进尺啊!——哈斯本先生!”江雪明拄着酒吧桌台,像是一头发怒的猛虎,两眼突然变得血红,硬生生将这年轻人吼得原地坐回椅子上。
“为什么你要在俱乐部里抽烟?”说时迟那时快,雪明已经将哈斯本的烟盒抓来手里,“哈斯本先生,为什么呢?”
不等对方回答,江雪明已经掏出其中一根。
“我与你说过我们这里的规矩了,你还是要破坏这道规矩,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灵巧的手指将卷烟从尾指传递到拇指,如此反复,左手到右手,紧接着雪明将它叼在嘴里。
“你可以像这样过过嘴瘾,可以礼貌的进门来,可以与我说[枪匠,嘿!我想花钱买点情报],可以大大方方的坐下,可以和我讲,你最近手头很紧,刚去十一区,有很多事情要办,凡事都离不开钱——你很穷,找不到合适的头带,只能用三角绷带来遮颅骨的伤——你的头发很漂亮,只有那一处留了疤,喝了白夫人制品,那撮红毛还没来得及长出来对吗?”
哈斯本用力的呼吸着,眼睛爬上血丝,却又在短短的瞬间消退了。
江雪明接着说:“记住[无名氏]的规矩,你记清楚,打听[BigSister·大姐大]的消息,要花很多很多钱。你以为她是谁?夜总会里的头牌歌女?还是什么偶像明星吗?”
“我是她的经纪人?还是你的狗仔队?哈斯本先生,你出的价钱不够。”
“我明白了.”哈斯本取下背带,把主武器放在桌上:“这个够吗?”
江雪明拿来AR15,轻轻敲了敲它的塑料扳机锁,“我可以检查它吗?看上去成色不错。”
哈斯本:“可以.”
两个小跟班立刻变了脸色。
“队长!”
“这可不兴卖呀!”
雪明熟练的解锁,开始检视枪械,只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带着灵体两条手臂一起将它拆成零件。
枪机的磨损和底火的铜渣在哈斯本眼里是那么刺眼,排障杆抽出来的时候,钢条已经发白,金刚石镀层都掉了一半。
它的手电爆闪灯已经坏了,镭射辅助瞄准的光度也不够清晰,已经用了很久很久。
哈斯本紧张的解释着:“我知道它看上去很旧了.但是我是队伍里的指挥官和强攻手,它绝对.”
“很优秀的主武器。”江雪明打断道。
哈斯本愣了那么一会,紧接着就开始点头。
雪明紧接着把枪械组装完成,侧过身去据枪瞄准。
“鱼骨握持处打磨过,你没有装前握把或者阻手,这是正确的——需要多次激烈交火的环境里会让装具的连接件劳损,会影响你的射击精度。它的尾托很贴肩,你加了点牛皮。”
哈斯本:“是的.是的”
江雪明拉动枪栓,空仓挂机,紧接着击打释放钮,枪械的闭锁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任何故障。
“虽然掉了点氧化层和镀层,不好看了——但它非常致命。你是个优秀的战士,哈斯本先生。”
“谢谢.”哈斯本一颗心终于回到了肚子里,紧接着问:“枪匠,我的武器值钱吗?能换到大姐大的真名吗?”
江雪明把AR15送了回去。
“很遗憾,不行。”
哈斯本惊讶的问:“不行?”
江雪明摇摇头。
“不行,因为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名。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你可以顺着你的手机备忘录,接着往下问。”
哈斯本紧张兮兮的捧着手机,接着照本宣科的念。
“她喜欢什么?如果要送她礼物,讨好她的话”
江雪明:“粉色的东西。”
哈斯本:“可以具体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