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两腿一软,就这么跪下来磕头:“谢谢.谢谢,是我不好,是我不够优秀对不起.是我不好。”
话已至此,到了休息的时间。
老鸨要保安给姑娘们擦药修补身体的伤口——
——到了这个环节,就看见龟公厉声喊叫。
“这些女人都是公司神圣不可侵犯的财产!如果你们对她们有什么非分之想!要立刻开除!”
空气中汇聚着一种诡异且恐怖的氛围。
安保小哥大多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要去触碰年轻姑娘的身体,也不是一心只念佛经的出家人。
他们徒手给妓女抹完药,立刻传出几声暴喝。
“我看见他犯规了!”
“他越界了!他有反应!”
两个心志不坚的安保人员被同伴指认,领到龟公面前。
这两个小伙子红着脸,仿佛犯下滔天大罪,眼神惊恐浑身战栗。
老鸨咧嘴冷笑,抬腿狠狠踢在马仔保安的裤裆上,疼得两个小哥佝身跪地。
“滚去禁闭室受罚。”
其他十个安保小哥真如太监,已经被制度磨灭了人性,连最基本的生理反应都没有了,是职场中的至强之人。为了拿到每个月三万多辉石货币的薪水,保住这份大富大贵的工作。
龟公如此说:“很好!”
安保队伍跟着吆喝,像是做到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是突破自我,坚持奋斗的结果。
从人群中传出热烈的欢呼,大家互相拥抱在一起,庆贺着非凡的团队功绩。
就在此时,从侧门厨房走进来一个人。
那是新巴黎夜总会专门用来订餐的跑腿小哥,抱着二十多份盒饭,被保温箱和生活压弯了腰。
新巴黎的厨师团队已经被主营皮肉生意业务的团队卷没了,经理要求的营业理念是专业事专业人来做,不必在其他领域开枝散叶,做好服务业就行。
跑腿小哥放下饭菜,就和老鸨说起好话。
“领导,我攒到四万块钱,能不能给真由子赎身?”
老鸨刚拆开盒饭,听见这句话时,猛的抬起头。
一时间周遭的所有安保都像是触电一般,缩紧了身体,不再闲聊,目光炙热的盯住这跑腿小哥。
他卷曲暗黄的头发和憔悴的神情,就像是旧时代的包身工,做了很久很久的苦力活,终于有朝一日攒够了钱,可以为心爱的人寻回自由了。
老鸨说:“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
跑腿小哥:“怎么会没有呢怎么”
老鸨不耐烦的讲:“没有就是没有!”
跑腿小哥要往后台闯,被安保拦住。
龟公厉喝:“不礼貌了!不礼貌了哦!”
“真由子!真由子”跑腿小哥挣开安保的手,只觉得有种深刻的无力感,他不知道这种巨大的阻力来源于哪里,它看不见摸不着,最终都变成了苦楚的悔恨和自责。
“我没有用!我没有用啊.”
“真由子你不要嫌弃我啊.求求你了”
“我挣不到那么多钱啊”
他慢慢跪下,却和身边衣着光鲜的兄弟们抱拳求情,因为没有受到粗鲁的对待,却不好主动发难,他依然是衣着整齐的,并没有受到殴打。
只是看着化妆间门扉上的小猫眼,试图找到爱慕的恋人。
他看着四周,突然两眼无神,痴痴的走到老鸨面前。
“真的不可以吗?是钱不够?还是我没有资格?”
老鸨沉默了一会——
——终于开口。
“林登老总来以后,真由子的业务能力很好,提到花魁去了,她很聪明,涨价了。你这个四万块,只够买她两天。”
“两天?”跑腿小哥愣了那么一会,喉舌干涩嘴唇开裂:“两天.两天啊.兰经理在不在?兰经理兰经理在不在”
“你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龟公不耐烦的说:“兰经理就算在这里!也不会见你的!”
跑腿小哥抓住龟公的衣服:“兰经理在的是不是?我想见他!我想见见他!我”
听到后台的吵闹声,兰应龙给评审团打完电话,就跑来查看情况。
“什么事?”
“兰经理!我想见真由子!”跑腿小哥刚想冲上去,把小皮包打开,把四万块钱都递过去,“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挣到四万块,只要我能挣到这些钱不是说好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安保人员立刻把这闹事的怪胎轰出后门了。
兰应龙骂骂咧咧的:“他疯了呀!换个送饭的,他妈的.”
老鸨赔笑道:“这不是显得您业务能力强么?经理”
龟公:“对啊对啊,只有经理您能培养出那么厉害的姑娘,把这家伙的魂儿都勾走了。”
话音未落——
——经理身后又响起敲门声。
正当屋内的皮肉生意金牌销售团队,还在为跑腿哥的执着感到烦躁不安的时候。
门自己开了。
具体来说,是九五二七用两根牙签,把它撬开的。
小七捏着四万块钱,与经理人说。
“我本来只想找你的干爹谈一些事,托这个小哥来问一问,看看你们经理在不在,可是现在临时改主意了。”
安保想来拦路——
——小七从狭窄的门框挤进来,顺手抽走小哥腰间的枪。
说时迟那时快,那走在最前边,最凶最恶,恨不得立刻来抢功找死的走狗下巴一凉。
冰冷的枪管也变得炙热,跟着子弹爆鸣的狠厉音符,天花板上沾满了头骨和脑浆子。
小七抱着安保小哥无头尸首,举枪威胁。
“你应该收下这笔钱,要说到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