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歌莉娅三番四次对弗拉薇娅进行精神控制,她非常重视这姑娘的灵能特质——比起[SingForMe·为我唱]的骰子,糖果才是真正的酒神。
它令人迷醉,它令人幸福。
它使人疯狂且勇敢,它使人不药而自愈。
[Part②·神惊胆裂]
“可惜杜兰不在这儿呀!晚上睡觉也没个伴儿!”
弗拉薇娅解开腰封,脱下裙子,把华贵富丽的洋装挂去阳台晾晒。
一路叽叽喳喳自言自语的,她来到梳妆台旁。
“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要是哭将军输了,输给歌莉娅大人了。我一辈子都得呆在东马港吗?”
“不行不行不行,要想个办法。”
“可是按照杜兰的说法,那个女人的魂威力量那么强大”
“哎呀呀呀!我一个没什么作战本领的小咔啦咪想这些事情干什么呢?”
她解开头绳,黑漆漆的头发里露出血红的发丝来。
从手提包里掏出一瓶染发剂,这是杜兰和弗拉薇娅为了伪装成灾兽混种,重新融入人类社会所使用的宝物,大多数授血单位都有一头血红的头发,在乘车时总要接受武装雇员的盘问。
她掏出梳子,抹上褪色油脂当清洗剂,开始小心翼翼的梳头,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等洗澡洗头到了染发环节,染出来的黑发效果也不理想。
“弗拉薇娅!别想那么多啦!”
声音回荡在套间各个房室中——
——这房子又空又大,层高有五米半,从进门开始算,衣帽间、茶水间、客厅、卧室、餐厨、浴室、厕所、阳台、露天花房,总共有一百六十多平的巨大空间。
它的空旷让弗拉薇娅心里发憷,总觉得这里还有其他人。
随着梳子一次次划过发丝,镜子里的那个人变得越来越陌生——
——鲜红的头发再次出现时,弗拉薇娅的心理压力就越来越大。
她总觉得那个形象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并不是某一时刻的镜像,之前我们说过,镜子的倒影和真实人脸是完全相反的。
镜子里的左手是我们的右手,镜子里的左右半边脸,也和我们真实的容貌完全相反。
突然传来敲门声——
——弗拉薇娅吓得浑身一激灵,梳子也掉了。
她大声喊道:“谁呀?!客房服务吗?都几点啦?!”
门外没有人应,只是接着敲门。
弗拉薇娅终于开始害怕,她蹑手蹑脚的跑到房门边,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她趴在地毯上,透过门和地板缝隙去看——
——能看见一双皮鞋,她认得这个鞋子。
“是经理吗?怎么不说话呀?”
弗拉薇娅气嘟嘟的。
“我没叫客房服务!要洗澡睡觉啦!经理!有什么事情明天说吧!没穿衣服不好见人!”
这么说着,弗拉薇娅又往透光猫眼看。
不看不要紧,这一眼几乎要带走她的魂魄。
门外似乎什么都没有——
——是的,除了走廊的昏暗灯光以外,没有任何东西了。
狭窄的视野只能看见廊道对面墙壁,发黄的壁纸上挂着些蜘蛛网。
她依然能听见敲门声,于是再次趴回地面,从缝隙中窥见那双鞋子。
“经理.我我我.”
弗拉薇娅讲话都开始哆嗦——
“——我承认刚才声音有点大.”
“可不可以明早再来呀?我.我一个人住胆儿小”
“你别别别.别吓唬我哦!惹上我.算算算你踢到棉花了喔”
这么说着,弗拉薇娅飞一样逃回了梳妆台,她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凭借记忆摸回梳子。
“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