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厚厚的嘴唇开合着，几次努力都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茂倩今儿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所以，她并不惧怕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凌云彻说，这鞋子的娘娘亲手给他做的，上头绣的这如意云纹啊，是代表了他和娘娘的情，谊，也是娘娘祝他从今往后能平步青云，这枕头也是皇后娘娘亲手给他做的，是希望他能夜夜有个好梦……”

茂倩的一番话说完，在场的嫔妃无不愕然，不过也偷偷在心里觉得皇上真是仗义，居然跟肯跟她们分享这皇后偷人的惊天大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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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想到茂倩居然还没说完，只听她道：“民女只知道高阳公主偷人，把她父皇赏赐的玉枕送给了她的情人辩机和尚，然后辩机和尚就被腰斩了，哦，民女还听说过一句话叫做——自荐枕席，不知道皇后娘娘……”

“茂倩，你不要血口喷人！”容佩比如懿更早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喝住了茂倩的话头。

“民女有没有血口喷人，容姑姑可以问问毓瑚姑姑。”

面对容佩的呵斥，茂倩只想笑出声来，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能如此嘴硬，还真是一个“忠仆”啊！

“皇后，你可有话说？”

弘历并不想看女人之间的扯皮，他只想知道这件事是真是假，或者他根本不想听到有人承认这是真的，在他以为固若金汤的紫禁城里，他的女人，他的皇后，居然放着他不爱，而去爱上一个御前侍卫，这是倒反天罡啊！

别说他身为一个皇帝不能忍受，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的！

“臣妾……臣妾……”如懿的内心正在经受惊涛骇浪，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东西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她的眼前，那双鞋子没有一丝一毫穿过的痕迹，那个枕头没有一丝一毫睡过的痕迹，他竟然将她送他的东西保护的那样的好。

她感动，她觉得温暖。

这温暖胀满了她的胸腔，让她无法开口否认，无法开口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