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婆子忙道:“是啊,乔迁宴就在生辰这边,两宴一块儿办呢。”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神色缓了缓,有些期待道:“那我准备一份厚礼给她过生辰,借着这机会缓缓关系,那丫头应该会高兴吧?”
毕竟,哪家孩子不想得到祖母的宠爱呢?
葛婆子愣了愣,有些诧异老夫人的转变。
前一刻还气呼呼地质问她训斥了主子,怎么这就要对大小姐示好了?
葛婆子露出为难的神情,却不得不提醒道:“那一天,侯爷恐怕不会让老夫人去的,怕自讨没趣呢。”
“长辈给她过生辰,那是她以前盼都盼不到的尊荣,怎么就是自讨没趣了呢。”老夫人沉下脸色怒视着葛婆子。
她发现今晚这老奴才话很多,一直在替江明安那不孝子说话呢。
“老夫人您还不明白吗?是侯府要攀附护国长公主府呀,可您和大小姐闹几次了呢?”葛婆子把心一横,说话更直接了。
希望老夫人清醒一点。
可别等那天非要跑去闹一场,将家里矛盾真的暴露在无数宾客面前,可就真是让全京城都来看永安侯府的笑话了。
“那是她不尊长辈,我还没骂她不孝呢,她还能将我拦在门外不成?”老夫人不高兴地瞪起了眼。
葛婆子突然有些无力,不明白老夫人怎么变得这么拎不清了……
但侯爷那句讽刺的话,她是始终不敢说出口的。
那样的话,侯爷能说,她便转述也不行,若又惹得老夫人病情加重,她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罢了,该劝的劝了、该摊开说明白的也说了那么多。
若老夫人还没明白,如今的大小姐已与她这祖母断亲了,不是她还能仗着祖母的优势可以大闹的了。
见她低头不说话了,老夫人本还要继续问办宴的事,但想想又觉得今晚葛婆子说那么多话态度有点奇怪。
怕不是给江明安当说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