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栋心中为李一鸣的及时助攻暗暗叫好,有李一鸣打头阵,他就好说话了。
“覃书记,稳定固然重要,但我党的思想路线最核心的内容是什么?是实事求是!我们不能为了维护那块可怜的遮羞布,就丢了我们最大的党性!槐安的情况,触目惊心,我们不能装聋装瞎,姑息养奸。否则的话,出不了几年,我敢担保,槐安还会再出一个王孝堂、李孝堂。乱局用重典,忍受住烈火淬炼,方能涅盘重生!”
覃玠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出他一把手的威严,强行威压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市里莫非管不了你们槐安了?我告诉你们,我覃玠,十八岁入党,至今已有四十年党龄,你们两个黄口小儿竟然在我面大谈党性,真是不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啊。一切行动听指挥,下级服从上级,理解了要服从,不理解也要服从,无条件的服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一直没有说话的陆知行眼见局势越来越僵,就缓和道:“覃书记,你消消气,他们两个还年轻。年轻人有闯劲儿,有热情,这一点我们是要鼓励的。他们毕竟经验上还有些欠缺,我们这些老同事适时的给予敲打,给予点拨,也是对他们负责。就何孝堂一案,我个人认为,该查的,还是得查,该办的,也必须得办,但他们县里在查和办的时候,必须要经过市里同意,既要顾及到社会影响,又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腐败分子。”
陆知行这说的等于是废话,要是能兼顾这两点,覃玠和梁栋他们也不会发生争执了。
刚坐下的覃玠,冷哼一声,又站了起来,丢下一句‘你们看着办’,然后怒冲冲地走了。
陆知行心里其实也很矛盾,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槐安那边要是动静闹得太大,对他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就对梁栋和李一鸣道:“你们两个先等一下,这件事牵连太广,我还是先征求一下省里的意见。”
梁栋和李一鸣识趣地走到外面,在走廊里候着。
“今天谢谢你了。”梁栋诚心诚意地开口道。
李一鸣很大度地挥手道:“咱们哥儿俩才是搭班子的,你跟我客气个啥。”
梁栋笑了笑,没有说话。
俩人等了不到十分钟,就被陆知行唤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