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不是何孝堂身边的核心势力,却也在水利局局长这个位置上,为何孝堂立下了汗马功劳。
小清河上的所有沙场,在上缴给县政府财政一部分利润的同时,何孝堂也要分一杯羹,何孝堂收的这一部分,便是经由饶伟之手。
饶伟的旁边,是水利局一个副局长,再往下,就是饶伟等一众沙场的负责人。
梁栋走进小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视着他走到自己的位置。
梁栋来开椅子,在那站了一下,朝大家压压手:“都坐下吧。”
等众人坐好,梁栋又开口道:“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的目的,想必大家已经都知道了。河上发生这么严重的案件,我深感震惊,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胆敢组织大规模的械斗!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其严重,我已经责令公安部门,细查此案,早日揪出幕后指使之人,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之人,严惩不贷,绝不姑息!”
梁栋一上来就摆出了一副咄咄逼人的气势,发生械斗的两个沙场,都属于胡健,只不过一个被他转包给了一个叫老黑的人。
那个沙场早就被胡健开采的差不多了,河道中间已经捞出了二三十米的深坑,继续往下开采,成本极高,而且开采出来的沙子品质不好,还需要清洗,费时费力不说,还十分费钱。
老黑感觉被胡健糊弄了,就把主意打到了与他们毗邻的下游一家,也是属于胡健的沙场。
那个沙场的负责人绰号‘何豁子’,是何冲乡的一个泼皮无赖,这家伙肯定不会吃这哑巴亏,就叫了一帮人,跟老黑的人打了起来。
胡健感觉这件事怎么查,都查不到他的头上,就有恃无恐道:“梁县长,你要查案,我举双手赞成,涉及到谁,抓起来就是了。可你动不动封我们的沙场就不合适了。我们这些人,每年给县里贡献上亿的财政收入,你这么一封,我们挣不到钱,县财政是不是也要损失一大笔?”
梁栋面无表情地说:“你们是缴了一点钱,可那些河沙资源是国家的,你们把大把的钞票塞进自己口袋,富裕了你们少数人,可是,对小清河又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你们贡献的那一点点财政收入,还不够县里用来防洪、疏通河道和治理水体。可以说,你们的行为,就是富裕了少数人,却让全县的老百姓为你们的自私而买单!所以,我要纠正一下,我们这一次不是封停你们的沙场,而是全部取缔!取缔懂不懂?还需要我给你们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