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你们家几口人?”
老头伸出手,边比划,边说:
“六口。我们老两口、儿子儿媳两口,下面还有两个孙子。”
“你们家其他人呢?”孙明礼又问。
“老伴儿去菜园子摘菜去了,儿子儿媳常年在外打工,两个孙子都在镇上上学。”
“老人家,看起来您老身体挺硬朗啊。”
“还行吧,”老人回答道,“孩子们在外面挣钱,我们老两口在家除了照顾两个孙子,还能伺候一点田地。”
“这么说,老嫂子身体也很好了?”
“农村人,有啥好不好的,只要没什么大毛病,就得下地干活儿。”
孙明礼没有再继续往下问,而是板着脸看向身后的几个人,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出了那户人家,孙明礼走了几十步,突然站在那里,回头看向后面一群人:
“谁能给我一个解释?”
侯天河的脸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猪肝色,根本就不敢解释什么。
他总不能说是蓝彩钰教他这么说的吧?
如果他要自己担下来,蓝彩钰、曹鼎他们还有可能会保他一保。
如果他要是出卖了蓝彩钰,那事后肯定要遭到清算。
然而,孙明礼并没有要善罢甘休的打算,把目光定格在侯天河身上,表情极其严肃地问:
“刚才是你说他们家是因病致贫的?”
侯天河硬着头皮道:
“确实是这么个情况,不过……”
侯天河想要继续解释,却被孙明礼抬手打断,看向梁栋和曹鼎:
“梁书记,曹州长,你们俩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梁栋才上任没几天,这样的事跟他关系不大,也就是说,孙明礼显然是在要曹鼎一个解释。
见梁栋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曹鼎只好支支吾吾地说:
“孙书记,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这就让人过来核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