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汉昌说完,常委副州长贺庆魁也要说话,他要是一说话,就会发生四位常委围攻宁国强一人的局面。
梁栋连忙抢在贺庆魁之前开口道:
“我不是赞同宁政委的意见,也不是反对曹州长、弓书记和王州长的意见。就事论事,这件事虽然发生在缅国境内,但受到戕害的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和同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我们州委州政府作为边疆基层政府,有责任、有义务对这次事件做出回应。从国际惯例来讲,缅北地区的行政级别跟我们州委州政府相当,由我们来对事件做出回应最为恰当。至于出不出兵的问题,我认为曹州长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跨境军事行动不是咱们一个地市级的常委会能够讨论的问题’,这样的问题,不用咱们讨论,上面也会拿出一个应对方案的。但是,我认为我们即便不讨论这个问题,也应该有所准备。我建议宁政委回去后,可以做好战前动员。打不打先不说,咱们至少需要摆出一个姿势。如果这还不够,就在边境线附近组织一次规模相当的实战演习,用以震慑对面的霄小。”
宁国强知道梁栋这是在替他说话,就点头道:
“打不打仗我决定不了,备不备战,演不演习,我还是能做决定的。”
曹鼎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诸位,我们既然是讨论如何应对这次突发事件,是不是也要反思一下这次事件发生的原因呢?”
梁栋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心中暗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弓鸣宇道:
“其实这次事件完全是能够避免的,要不是我们有些同志好大喜功,自不量力地派出四名卧底去对面,也就不会有这次组织受骗群众出逃事件,受骗群众不出逃,也就不会发生‘五一一’惨案。因此,我建议要严肃处理引发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州公安局副局长唐轩同志。”
曹鼎趁机道:
“唐轩同志还是有能力的,就是太年轻,主持州公安局,经验上还是有些欠缺。我建议还是把纪纲同志从党校叫回来,也只有他才能扭转公安系统的混乱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