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妍话还没说完,梁栋就打断道:
“胡闹!你是招待所的职工,不在那里安心上班,来我们家里当保姆算什么事?让政府给你开着工资,然后为我们家里服务,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梁栋话音刚落,岳菲酸溜溜地接着道:
“梁栋,你这就有些不解风情了,人家小盛一片好心,你咋能拿人家的好心当作驴肝肺呢?如果你担心有人会在这上面做文章,干脆就让小盛把招待所那边的工作辞了,来家里当全职保姆,我感觉小盛应该也不会反对的。”
岳菲说完,还朝盛妍投去一个征询的目光。
盛妍焉能听不出岳菲话里话外的挤兑,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站在那里就显得更加拘谨了。
“乱弹琴!”梁栋开口道,“小盛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编制,咋可能把编制丢了,去当一个保姆?”
岳菲道: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大不了我每个月给她开两万,我相信他在招待所的工资顶天也就三四千吧?在咱们家里干两个月,能顶她现在干一年的,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难找。再说了,小盛要是在咱们家干长了,早晚会变成一家人的……”
岳菲这话,半真半假,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毛病,可大家又都能听出其中的毛病来。
盛妍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脸皮薄,眼窝浅,怎么可能是岳菲的对手?岳菲几句话,就让她泫然欲涕,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起转儿来。
“岳菲!你不要胡说!不要把人都想得这么不堪好不好?”梁栋呵斥岳菲道。
“你自己有什么毛病,自己心里没数?堪与不堪,害怕别人说?”岳菲说着,抱起儿子,气鼓鼓地上了楼。
齐红梅忍不住摇头,怪自己不该乱发脾气,成功的挑起了家里的战火。
她拉住小盛,安慰几句,把人送了出去。
梁栋看了看那些干巴菌,又看了看对面那两个正好奇地盯着他看的老头儿,不禁一阵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