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庚寅既然是铁了心要闹下去,闹出的动静就肯定不会小。
焦头烂额的钱定邦把焦新平叫了过去,气急败坏地对他道:
“老焦,麻烦你再跑一趟定南,告诉狄匡,他要是再不收手,就不用回来了。”
焦新平道:
“万一狄匡真要不听呢?”
钱定邦沉默了。
“钱书记,我觉得狄匡肯定是找好了下家,才会这么有恃无恐,所以我们还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焦新平又道。
对于焦新平来说,钱定邦就是拦在他前面的一块巨石,他心中肯定希望这块巨石能够腾出一个位置。
这样的话,他才有机会更进一步。
但是,他要想接替钱定邦,钱定邦对他的举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如果钱定邦黯然退场,他焦新平失去了这一大助力,更进一步的希望,微乎其微。
搞得好的话,他还能在现在的位置上再干一届。
搞得不好的话,他也只能挪挪地方,提前去人大政协养老。
钱定邦道:
“王庚寅真是得了失心疯,这么闹下去,他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吗?本来我还寄希望于梁栋,以为那小子是个明白人,肯定会拦着王庚寅发疯。看样子,是我高估他了。”
焦新平道:
“我觉得梁栋应该是个明白人,他肯定也竭力劝过王庚寅,但王庚寅就是个老古板,能做出大义灭亲的举动,一点都不稀奇!我们之所以会做出错误的判断,是因为我们都进入了一个以己推人的误区,总以为王庚寅也会跟我们一样,做出正常人都会有的自私举动。”
钱定邦叹了口气,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