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一郎接话道，“如果本人持剑，剑路变化只在一念之间，速度很快，但以线驭剑，变化却要通过丈二飞线。”

风四娘眼神锃亮，“所以这飞剑的变化就会慢一步！”

“对付一般人，这当然无伤大雅，甚至都未必能让他们主动变招。”萧十一郎佩服的看向连城璧，“但面对连兄的快剑，只要慢了一瞬，那就是死。”

沈璧君满眼崇拜，“所以夫君一剑就削断了红樱前辈的乌金线！”

萧十一郎点点头，“如果他亲手拿着长剑，也许还有机会后退变招，但以线驭剑的话，就算他看到了连兄出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了。”

“对付不如他们的人，他们没有必要用以线驭剑，但如果对付和他们差不多甚至更强的人，以线驭剑又有破绽。”

杨开泰长出了一口气，“所以红樱前辈没有接剑，绿柳前辈也把剑扔了。”

风四娘道，“难道他们自己没发现这个破绽？”

连城璧笑道，“当局者迷。”

萧十一郎也道，“正如连兄所说，因为他们的执念就是一步步的走到以气驭剑，平日里沉迷于以线驭剑，眼中全是好处，便忽视了这个看起来不是破绽的破绽。”

“而且还有一点。”连城璧道，“他们的反应速度变慢了。”

风四娘笑道，“他们都是八十多岁的人了，反应速度慢一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萧十一郎摇头，“不正常，因为他们是红樱绿柳，几十年前江湖上最厉害的杀手剑客，他们的反应速度本不该变慢这么多的。”

杨开泰道，“因为距离远了？还是因为距离生死远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连城璧对沈璧君道，“但是练暗器的，一定也要多练练近身战，否则一旦发生意外，猝不及防之下容易吃亏。”

沈璧君连连点头，“我最近很努力的在修炼掌法！”

连城璧教给她的掌底针这门掌法，仿佛帮助沈璧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兴致盎然之下，就连修炼武功的动力都足了不少。

看着两人情意绵绵的相视而笑，风四娘忍不住又翻了一记白眼，“行了行了，快上山吧，再晚一点，说不定欧阳九他们和逍遥侯都已经打完了。”

……

他们的确已经打完了。

山路的尽头是一片空地，空地的边缘是一片悬崖。

当他们赶到这里时，中州大侠欧阳九、武当三灵剑客之首飞鹤真人还有少林四大金刚之首法岳大师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