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回到梵镜,没有再去找阿璃,他待在一个客栈内静静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就在一周前,他终于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与来历。
那日凤九歌几人离开梵镜后,阿璃带着花无忧回到了梵镜皇宫,这是他不知道第几次回来,每次回来都必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梵镜王从未正眼瞧过自己一眼,虽不知为何也从不在意,可阿璃与自己总是以手足相称,多年以来一直如此,每次梵镜王听到都会大发雷霆,将阿璃关起来。
然后,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制为傀儡,有时也会失败,可梵镜王好像又不愿意自己就那么死掉了,又会费尽自己吊住自己的这条贱命。花无忧早已习以为常,第一次被送上冰冷的石床上时,花无忧还会痛苦哀嚎,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阿璃的名字求她来救自己。
可数不清的折磨慢慢的磨平了他心中的反抗,每次阿璃都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自己救回来,自己就在生与死的两个世界里来回穿梭,似乎早已没有了人该有的模样,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一直经历这些,也从来没有思考过为何,好像这就是自己的使命一般。
直到遇到了凤九歌,花无忧便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他决定永远地离开梵镜,就躲在上京城的一个小角落里,做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苟活着就好。
梵镜王是阿璃的父亲,阿璃漠视所有人的生命,除了她的亲人,很早以前花无忧便发现,阿璃对亲人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渴望,无论梵镜王做什么说什么,无论对阿璃有多大的伤害,阿璃都会乖巧接受。
阿璃带着花无忧再次回到梵镜皇宫,花无忧跟在阿璃身后一言不发,可梵镜王还是发了很大的脾气。
“女儿参见父王。”阿璃恭敬行礼,花无忧跟在身后也跟着跪下。
梵镜王突然怒目圆睁,对着阿璃吼道:“你为何又将他带回来?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与他再有瓜葛!”
阿璃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父王,花无忧是我的弟弟。”
梵镜王冷哼一声:“无辜?他的存在就是个错误!”
花无忧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阿璃哭着说道:“父王,您不能这样对待他,这么多年的折磨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