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的人议论纷纷。
“丞相官居一品,会有那么龌龊,要从陛下手里夺权,将整个蜀国给推向风口浪尖。”
“丞相大人还是解释清楚为好,如果任由发酵下去,可不好。”
容不得李丞相诧异,耳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整个太极殿都要炸锅了。
李丞相稳住了心神,用凌厉的眼神瞟了满身是伤的那人一眼。
“陛下,且不说这人和老臣无关,就算是有关系,打成这样,说出来的话写出来的供词可算数?若想与屈打成招,定一个人的罪行,陛下那还是太嫩了。”
孟祁宴眼眸微凉,却字字珠玑,“先不管是不是屈打成招,丞相只需记住,公允之心是在谁的手里?为人处世,事先约束自己别犯错,也别因为人家的错事而让自己迷茫,请问你做到了吗?”
他扬了扬脸,方清正手持托盘,托盘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供词。
孟祁宴接着说,“这是你身边的人亲口招供的,如今人证物证都在你的身边,你可以不认罪,但你身为一国的丞相,却因为一己之私,不顾整个国家的运作,来人,将他给朕拖出殿外。”
蜀国开国近百年,丞相被当众拖出去,这还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头一遭。
这和当众扒光衣服,有什么区别呢。
李丞相被两个士兵拖出去的时候,眼底有不甘有愤怒,有欲望,有荒凉,最后疯狂大笑。
陆远道和陆九行父子两个人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龙椅之上的孟祁宴。
父子两个人又对视一眼。
陆九行心中暗暗嘀咕着。
孟祁宴这是唱的哪一出?
千载难逢的机会居然对他不作处置,只让人将其拖出去?
这样想的,直到诸位大臣从太极殿走出去。
陆九行也跟着出去,身后却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他回头看去,是孟祁宴身边的方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