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杨波只感觉一阵头皮发麻，脑袋里就像是有一颗炸弹被引爆了一样，耳边一阵嗡嗡作响，什么话都听不清了，整个人当场呆愣在原地，看向凌嚣的眼中，满是惊恐！

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凌嚣竟然会妖孽到这种程度！

然而在他的心里，却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凌嚣说的都是真的！

区区半座星海市，还远远算不上是凌嚣的全部底蕴！

这个人不仅有野心，而且已经具备了实现野心的能力。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江南军区了，只怕用不了多久，整个龙国军方都会拿他没办法。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杨波的心情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沉重。

那感觉，就像是刚得知末世爆发的时候一样，明明很想扭转眼下越发恶化的局势。

可最终，无论是自己，还是上级领导们，都对此无能为力。

当命运永远不再被自己所掌握时，那种失落和绝望，无疑是最折磨人的。

杨波长长地叹了口气，当他再次抬起头看向凌嚣时，甚至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对方打交道了。

憋了半天后，他这才好不容易从嘴里蹦出一句：“阁下...请问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

凌嚣闻言一愣，旋即给了对方一个赞许的眼神，似是在说：年轻人，有前途啊！

“哈哈哈～放轻松点，杨参谋，就算天塌下来，那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吗？”凌嚣打趣道，稍稍舒缓了一下现场的气氛，“不要想得太多，量力而行，现在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很不错了，你觉得呢？”

“是是是，凌先生说得对。”杨波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回答道，可他脸上扬起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就好像是被人用刀架在了脖子上似的，不得不委曲求全。